“铁骑如今能用人手,约莫有多少?”叶犹清没直接回答,只温声道。
“除去被关押叛徒,只余三百五十人。第个矿洞关全是掳来百姓,其余皆分散在其余三个洞中,除去蒙骗外倒是不曾亏待,故而少有人受伤。”旁丁成朗声回答。
“怪不得二王要去掳百姓做苦力,以他贱卖这些矿石价钱,要养活这山寨,每年需要极高产量。”叶犹清摇头说。
而且根据叶犹清所知,齐朝如今盐铁官营,民间决不允许私自冶铁,经查出便同之前那盐贩子样,施以死刑,但因着官营机构臃肿,产量又算不上多,半数以上用作军事,所以民间铁价极高,平民百姓很难买得起铁制工具。
在这样情
叶犹清闻言起身,叮嘱十里照看辞柯,便起身随他去。
还是昨日那间房屋,内里空气清透许多,不再像昨晚样夹杂着浑浊血腥味,刘老正坐在把交椅上,面容已经清理干净,满头纠缠乱发也已经打理整齐,半黑半白地在头顶绑成发髻。
胡子则剪去些,看着利落许多,然而半张脸没有遮挡,便也能显露其灰白气色,确是如他所言,不甚康健。
他见叶犹清,便笑得和善,起身相迎。
“姑娘请坐,昨夜可曾歇息得好?”
不不不,你从未同辞柯打过照面,何来愚蠢词,何况在地下还亏有你相帮,不然们要出来恐怕还得耗费阵周折。”
“往后,你还是莫要这般唤,直叫名字便好。”叶犹清急着又补充句。
“为何?”阿池,如今已是周鸿,含泪茫然。
叶犹清时语塞,总不能如实道来,只得先岔开话题,轻声漫语:“你与辞柯七年不见,定有千言万语要讲。看这饭须得等会儿再用,不如先移步房中,叫人倒些茶来,也好平缓些。”
周鸿抱拳颔首,用拇指拭去眼角泪,竟不见几分往日轻佻欢脱模样。
“刘老客气。”叶犹清在旁丁成指引下礼貌落座,“睡得甚是踏实。”
“此次叫姑娘前来,是查到昨日姑娘说,这些年矿石去处。”刘老说着,从旁拿过个脏污斑驳册子,递给叶犹清,“此物是从几个掌管事务叛徒处取得,是这些年产量同去向记录。”
叶犹清心下动,用指尖拈起纸张,小心翻看着。
屋中很安静,几人看着叶犹清原本淡然神情逐渐流露出几分动荡,不画而黛细眉不由拢到处,让看得人莫名有些提心吊胆。
“姑娘可是看出什?”刘老也随她皱眉,前倾询问。
将二人送入房中,叶犹清同十里悄悄退出,站在门外,时相望无言。
此事太过离奇,谁能想到阿池竟会是辞柯亲兄弟,不过如今细细品味,便能想起那种莫名熟悉感来,叶犹清站在晒人日头下,不禁唏嘘。
“七年不见,他轮廓变许多,面上又多是脏污,只觉得熟悉,却也不曾敢想他便是周鸿。”十里说着,喟然长叹,“当年作为周将军之子,自小便修习武艺,在汴京也算瞩目,性子豪爽上进,本应是个栋梁之材。”
叶犹清颔首,重新坐下,食不知味地草草吃饱肚子。
刚放下碗筷,便见人从山下前来,低头对叶犹清道:“姑娘,刘老请您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