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苦短,既然有心,总要试试吧。”十里笑容渐渐凝结,语气也更为低柔。
叶犹清跟着她点头,食指不断在桌上轻敲,思忖着什,十里也仿佛神游天外,二人都沉默。
好在半炷香时间过去,门忽然被打开,红肿着眼睛辞柯先步走出,她许久未曾这般喜悦,笑得粲然浓烈,直直冲着叶犹清冲来。
叶犹清急忙起身,女子站定在她面前,眼皮红红:“叶犹清,有哥哥!”
叶犹清看她高兴,便也忍不住勾唇,看着女子伸着藕臂勾住她脖颈,开心得直蹦。
“那便是第次见到周子秋,她往那儿站,就是再多莺莺燕燕都入不人眼。”十里说着,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弧度,“不过她虽美艳,却被娇惯出身跋扈性子,看穿粗布衣衫,便以为是下人,要替她端茶送水。”
“当时仗着自己是少镖头,江湖人都敬分,性子便也傲得很,将茶水掺半凉瓜汁。”
叶犹清不由得咧唇。
“后来走镖之余便留在京中教你学武,总能在御街上遇见周子秋,见面便会吵个天翻地覆,但周子秋伶牙俐齿,如何也吵不过。直到有次被她吵恼,为恐吓她,用轻功将她带到树上,然后偷偷躲在旁看着。”
“本想待她服软便救她下来,谁料她气得直哭,竟自己往下爬,自然踩空摔落,只得上前去接。”
“瞎说什。”叶犹清低声反驳,眼神却不曾看向十里,多少有躲闪之意。
十里不言,看着叶犹清眼神渐渐散焦距。
“十里,能不能打听番,你当年事?”叶犹清见人还不曾出来,忽然开口问道。
“什?”十里抬眉。
“就是,你同周子秋……”叶犹清说着扯扯衣裳,她觉得此事有些揭人伤疤,但除十里以外,她又无人可问。
辞柯何时这样欢脱过,笑容如同三月春光,融化三尺冰雪。
周鸿也从门中走出,同辞柯八分像双眼也浮着血丝,感激冲着叶犹清笑。
叶犹清便忍不住将手缠进她微凉发丝,笑道:“好,明日们同回渭州,带着你长兄。”
“他腿不能耽搁,渭州怎说也不是个小城,应当有不错大夫。”
后面周鸿睁大眼,副受宠若惊模样,
“这接没站稳,便双双摔倒,她压在身上,不甚……”十里说着,指尖抚上嘴唇。
叶犹清听入迷,也听懂,脸不由得有些烫。
十里似乎在回味当年之事,脸上神情先是陶醉,最后又化为平淡,低头轻笑。
“所以之后,你便能确定?”叶犹清歪头。
“嗯。”十里颔首,“其实因为都是女子,起初也思虑良久,毕竟这不为世俗伦理所接纳。”
十里看出她为难,噗嗤笑声,摇头示意无妨。
“你问便罢,反正早是过去。”十里道。
“你同周子秋,是如何在起?是说,你们如何知道,你们是……”叶犹清伸出两根修长食指,轻轻对对。
十里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看得叶犹清身燥热。
“那时年纪不大,应当比你如今还小些,第次亲自领镖,便是路长途跋涉到汴京,当时东家乃世代为官世家,正逢什宴席,便留同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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