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辞柯直跟在她身后,也不急着动作,最后还是叶犹清拉住她柔声劝说,这才将人劝离。
见无人在意她,叶犹清这才定定心神,走进关着怜儿房屋,打开门后,见怜儿正半躺在床上,合眼睡觉,听见动静才猛然睁眼。
叶犹清快步走到她身边,擦火点烛,待屋中亮堂,才半蹲下来。
怜儿狐疑地看着她,眼睛因为突如其来光线而有些眯缝。
“你应当有什可以直接同皇城司联系法子。”叶犹清淡淡道。
叶犹清沉默走在被踏得光滑路上,身后城门已被关紧立堵门柱子,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螳臂当车。
“他们既封锁城池,便证明是暗中行事,想打齐国个措手不及,今晚应当还是安全,们连夜出城也不晚。”十里在她身边道。
“如今齐国大军都在娘子关,西夏这是声东击西,假意在边关骚扰,实际竟不知何时越过北面群山,往渭州这根线而来。”叶犹清闭着眼,咬牙道。
“不知原州官府有无做抵抗,有无派人向京城传递消息,若是没有,那便糟,待齐国军队到此,渭州早便被吞个干二净。”十里同样担忧摇头,将掌心磨得擦擦作响。
而渭州因为嗣荣王原因,官府直空虚,并未有州官领命在此,更是荒芜。
血流成河!”
围观人们时不时转身跑回城中,有收拾细软带着家人逃离,逃不掉,便只能紧闭门窗,暗暗祈祷。
“快来人,先将他们抬进城中安置!”有个中年男人粗声吼道,便同几个人合力抬起伤者,快步跑入城门。
“除此之外便没有别人?”叶犹清盯着眼前宽阔官道和两旁山头,低声问。
“这几个还是因为在外地送货,回城晚,这才得以逃脱,那军队占据城池后便将城池封锁,连只鸟都跑不出!”男子声音低沉,有种大难临头之感,怆然同叶犹清起望向远方。
怜儿面色变变,脸颊惨白几分,颤声道:“你不是说……”
“不杀你。”叶犹清温声将她打断,“但西夏人马很快会攻打渭州,而如今齐国大军远在娘子关,待这消息散布到其他州府,州府上报再去调兵,此处恐怕已经被夷为平地。”
沉默许久,叶犹清忽然开口:“真要独自逃命?”
旁十里顿顿,猛地按住她肩膀,将她拉着转过身子:“叶犹清!你说什?”
“没什。”叶犹清摇头,推开十里。
之后她没再开口,而是默然走过熟悉街道,拧眉思索。
回到院子,便让十里督促大家收拾,今夜便离开,众人听闻战乱近在咫尺,震惊过后便开始忙乱,将包袱运上马车。
看没几眼,他担忧道:“同你这般如花似玉姑娘家,若是能逃还是让家人带着逃吧,他们既然暗中攻下原州,不日便定是要来占据渭州,再不逃便没命!”
说罢,他拱拱手,转身飞奔回城。
叶犹清回头看向十里,二人皆是凌然神色。
走回院子路上,叶犹清便可见城中之萧条,比起他们刚来时恐慌更甚,不断有人牵着车马离开,但大部分人走也不知何处,尤其家中有老弱,只能紧闭门窗,躲藏其中。
加上已然傍晚,落日下山,半个天黑云压城,令人恐惧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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