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边关嗣荣王后人,因失血过多死于渭州,也不错,还省得你们为耗费心机安排罪名不是?”叶犹清笑道,然后看着男子头越来越低,“标题都给你想好。”
“哦对,你们没有,不过想要蒙骗百姓扭曲事实,想必也不费吹灰之力?”叶犹清偏头问。
“姑娘,您胡言乱语。”男子几乎不敢抬头看她,只挥挥手,便有几人在身后扼住叶犹清,将她押送至城墙下。
手臂受伤,又被铁链撕扯,她已经疼得眼前黑白交替,也不能抵抗什,任由那些人遮挡住她手腕束缚,在夜色中将她押往荒废已久官府。
些大胆百姓以及方才加入铁骑青壮站在长街中,见官兵急忙后退,让出条路,看着眼前虚弱女子半身是血,被禁军押送。
“铁骑不见?”男子问。
“对,他们混入敌军,分辨不明,又是黑夜,会儿便不见踪影,是否要……”
男子陷入沉默,盯着叶犹清看会儿,摇头道:“罢,先清理余孽。”
那人得令下去,叶犹清也抬起头来,面色失血而苍白,唯有眼眸还清澈,打量男子:“看来皇帝不仅要性命,还想趁机带回铁骑?”
男子嘴唇动动,不曾开口。
叶犹清抹去脸上血:“什命令?捉回京,还是趁机无声无息地杀?”
男子时语塞,将剑背在身后,低头道:“不曾言明,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莫要为难。”
“为难?”叶犹清扬扬下巴,用眼神指向他身后跟上来几十禁兵,忽而轻笑,“如何为难你。”
男子盔下脸有些涨红,他眼神躲闪,随后挥挥手,他身后禁兵便蜂拥前来,将叶犹清双手扯到背后,缠绕锁链,上把锁。
锁链太沉,她险些跟随后仰,被禁兵把捏住肩膀按下去,这才站稳。
火光和月光将她脸颊照亮,那脸上满是汗,还沾染着猩红血,凤目紧闭,任由几人拖拽。
“叶姑娘……”人群中有人开口,似要冲上前来,却被禁兵拦住,不许接近。
战火声还在耳边回响,
“好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堂堂国之君,如此举动,就不怕普天臣民笑话?”叶犹清沉嗓音,轻蔑道。
“你!”身后有禁兵上前推搡,叶犹清险些摔倒,男子伸手去扶,她侧身躲开,自己蹒跚站稳。
“住手。”男子蹙眉呵斥,叶犹清身后禁兵这才垂首不动。
“虽不是为他,但也算守住他百姓,你们那位圣上如今便要像七年前那般,将镇守边关功臣随便塞个罪名,赐死在百姓眼下?”叶犹清声音不大,却说得男子满脸是汗。
“姑娘,先同等回去,您伤口还需包扎。”他低头颤抖道。
锁链冰凉,触之即寒,在原本白皙纤细手腕上下坠摩挲,没会儿就已经有些疼,手臂方才伤口还在流血,半个身躯已经麻木。
叶犹清阖目忍着。
“报!”人声从阶梯传来,人登上城墙,在男子面前拱手弯腰,“戴将军,西夏不敌军,现已开始撤退,是否追击?”
“赶出渭州境界即可,大军连日赶路没有体力,不得酣战,先留在渭州养精蓄锐,不日再攻原州。”男子负手厉声道。
“是,将军!”那人闻言转身,却又被男子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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