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长长叹口气,认命般俯下身子,深深鞠躬,言辞恳切:“算是小求姑娘,们寻着姑娘已月有余,再不将人带回去,们可是都要被责罚。”
“请姑娘快些启程。”他又弯低些。
叶犹清看他会儿,才漫不经心道:“罢,瞧你们不易,再说汴京也快回春,启程便启程罢。”
那男子闻言喜形于色,捂着胸口道:“多谢姑娘,今日便准备车马,明早来接您!”
说完,他便如释重负地低头退下,没会儿便不见身影。
虽是两年过去,十里却没什变化,若定要说,便是晒得黑些,配着她高低有度鼻梁眉骨,似乎更有精气神。
“切顺利。”叶犹清说着走到火炉旁,自那日后她便总有些怕冷,故而只要是冬日,她都得点个手炉带着。
十里点点头,对着门外哼声:“皇宫来人可真难缠,明里暗里都跟在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
“甩他做什,让他跟着。”叶犹清正笑言,便听脚步声靠近,门被敲响。
“说曹操,曹操就到。”叶犹清耸耸肩,转身开门。
关于叶犹清事情,裴宁多少也听过些,如今便也没再多问。
“何时出发?”裴宁问。
“明日。”叶犹清回答,“银两自有人会来取。”
“好,姑娘保重,那先离开?”裴宁见叶犹清直往窗外看,便自知不该多留,推开椅子起身。
叶犹清冲她笑笑,然后看着裴宁身影走出门廊,沿着河边石板路袅袅而行,很快消失在胭脂色片片梅花后。
叶犹清淡淡看他样,转身关门。
“你也确是拖月有余,本以为几日他们便会忍不住来硬,却不料他们竟坚持这久。”十里耸肩。
叶犹清点头,神情满意:“证明皇帝这次是铁心需要那批精铁,那便好办。”
“可们这孤身人去京城,你不怕他下黑手
门外是个身着劲装男子,他看见叶犹清,显得有些焦急,拱手道:“陈姑娘,汴京催得急,您看您路在周边转悠,游山玩水,也没什要紧事,不如就快些启程?”
“求姑娘莫要难为等,等不过是听命办事,身为商贾,皇帝亲自派人相邀已是莫大恩惠,还请姑娘不要再拖延。”男子眼观鼻鼻观心,半是恳求,半是威胁。
“莫要着急。”叶犹清温声笑道,她捧着手炉,配上那双眼,还颇有几分弱柳扶风模样,“你们瞧见,身子弱,受不得赶路,若不是你们心急如焚,如今还正在养病呢。”
“若不是圣上要求厚待,又怕你死在半路上,早将你绑回去。”男子腹诽。
叶犹清猜出他在想什,却也微笑不语。
把已经凉酒喝掉,叶犹清便起身,从旁小二手里接过斗篷裹好,缓步走下阶梯,往相反方向去。
江宁府不愧是南方最为繁华地界之,到处是小桥流水和赏景年轻男女,桥边耄耋提篮子梅花编花环叫卖,来往女子身上馥郁芬芳。
叶犹清离开河边,走回闹市,进高楼客栈之中,客栈装潢雅致,大堂摆梅花枝子,香气扑鼻。
她沿台阶而上,走进敞开门中,迎面伸出双手,将她肩上斗篷拿去,挂于墙上。
“怎样?”十里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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