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呢!”忽闻声怒吼,周鸿推开挡路人群挤到辞柯身边,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怒目瞪着面前男人。
“呦,这不是周少卿吗?区区个可有可无六品官,也敢同叫嚣?”那男人又醉又恼,绕过周鸿指着辞柯,“你这毒女,长兄刚同你求亲没几日便从马上摔断腿,如今还躺在榻上起不来,旁人说你天煞孤星他还不信,活该你做辈子老姑娘!”
“萧玉呈你莫要太过分!”周鸿气红眼睛,上前按着他肩膀,将人按得身子后仰。
“说可还有假?谁不知道你这个妹妹就是个妖魅,你克伤长兄,若长兄保不住这条腿,定将这妖女双腿都打断!”
“没事吧?”十里皱眉问。
叶犹清摇摇头,从容地将撒桌茶水擦干,用余光朝那人群看去。
被几个男人围在中央是个姑娘,身红衣艳艳,将她眉眼衬得华美绝伦,她正冷眼瞧着眼前男人们,笔直地立着。
叶犹清强行控制住手掌颤抖,这才没将筷子上菜弄掉。
“周姑娘,你差点成寡妇,还穿得如此艳丽,这世间怎有你这般恬不知耻女人!”领头最是喝醉男人摇晃着身躯,身后将旁桌布撕下,菜肴汤汁溅地。
是铁器生意,在北面和江南西路带都有她作坊,经过她手售卖全是精铁,比如今官营那些坚硬不知多少。”
“如今战乱两年,能做武器精铁本就奇缺,她手里还比官营好,据说制出长刀削铁如泥,寻思圣上请她来京城,应当就是为这个。”男子悄悄说。
周鸿听,手有几分颤抖:“那你可知那女子来历?”
“那女子姓陈,祖上就在江南西路,家里开始就是经商,就是后来家里出变故,父母双亡,只留她个人,后来不知怎就做起这档子生意,年纪轻轻,竟凭着这路子富甲方,当真是女中豪杰。”男子说着说着,眼神愈发艳羡。
姓陈。周鸿微不可查地叹口气。
“你说什,为何听不懂?”辞柯抬眸看他,眼中不禁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满是轻蔑。
她这般眼神将男人看得更是,bao跳如雷,竟扬手朝辞柯抡拳,眼看着那拳头就要落在辞柯身上,叶犹清目光凛,抓起面前肥硕猪肘子,左手手腕抖,肘子便带着汤汁朝男人飞去。
嘭声,重重打中他后脖颈,力道之大,使得人脚步个虚浮,扶着身旁人肩膀才站稳,拳头也堪堪擦过辞柯面颊,打进空气里。
男人摸摸脑后残留油,不禁气急败坏,回头大呵:“哪个不长眼!”
宾客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可齐国不是不许私自开矿冶铁?既抓住她不惩治,为何又请到京城来?”周鸿失兴致,蔫蔫地问。
“这如何得知,反正据旁人说,是因为圣上需要她手下精铁。”
男子话刚说半,忽闻门口阵吵闹,连台上正翩跹舞姬都停动作,扭头往吵闹处看去。
只见几人正醉醺醺站圈,将什人围在中间,唾沫星子乱喷,叽叽歪歪嚷着什。
人群纷纷站起观望,将角落个桌子撞得歪斜,桌边淡蓝色衣衫女子险些被桌子卡进墙缝里,亏得旁高挑蒙面女子伸手掰开圆桌,才将她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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