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也是个艳阳天,因着冬去春来,皇家设宴宴请群臣,给叶犹清也递来帖子,此等宴席通常只局限于皇宫贵族,叶犹清作为平民能被邀请,这已是巨大“荣耀”。
叶犹清知道皇帝打是什算盘,便也没有拒绝,理所应当地接帖子,坐上皇帝特派马车。
她保留作为平民该有朴素,只身着条白色厚衣裙,腰间缠棕色布条,显得淡雅又精神,发丝绾个飞云髻,垂下几粒宝玉。
而旁十里同样易着容,丫头服饰她怎穿怎别扭,叶犹清最后作罢,许她穿得身劲装,活像个雇来侍卫。
马车没会儿便穿过御街,停在宣德门外,叶犹清从车上走下,抬眸四看。
“你自己说不要惹是生非,自己却忘?”十里极为无奈,“再忍忍。”
叶犹清看方才那场景,颗心酸涩沉底,如今即便站在街上都觉得气短胸闷,她呼出几口浊气,闷闷不乐地转身走上长街。
十里回头看眼,转身亦步亦趋。
“辞柯对你情根深种,如何会变心呢,此事定是误会,你收着点脾气。”十里轻轻道。
叶犹清嗯声,但心里却依然吊着,辞柯对那男子亲近有目共睹,她虽知道自己不应瞎想,可还是颗心哪里控制得住。
眼看着方才清理干净圆桌又洒水,十里只得招手唤来小二清理,顺便问道:“你可知方才那男子是何人?”
那小二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便抬头,冲着正上楼男子背影看眼,摇头道:“小也不知,此人很少见到,只知道是什权贵。”
“不过这京中权贵比比皆是,劝二位姑娘还是离着远些,王公将相可不是们平民百姓能接近。”小二说罢,便收回抹布,低头走。
没会儿,大堂中便再次沸沸扬扬,仿佛方才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
叶犹清看着台子上舞姬再次扬开双臂,和歌而舞,忽然起身,被身旁十里扯着衣袖拉回去:“你干什?”
时光荏苒,转眼两年晃而过,但这皇宫却如离开之前,没什区别,宫门大敞,权贵不断行入宫门,满眼环翠叮当,金银夺目。
宫门里,绵延弯折大红宫墙被新漆过,艳得像血,在苍白天空下傲立。
叶犹清再见此景,顿觉恍如隔世。
有宫人前来引路,叶犹清点头之后便跟上,四周些人见她面生
不过更为冲击她心肺却是看到她那刻,两年朝思暮想终于有个头,若不是怕人盯着,她恨不得立马起身穿过人群将她抱住。
似乎只有将人满满填进怀抱,才能够填满这些年想念。
叶犹清呼出口气,阖目感受着冬末温和太阳。
“所以明日去?”十里问。
“去。”
叶犹清目光凝视着楼上雅阁,低声道:“要瞧瞧那是何人。”
说罢,她身体灵巧地扭,从十里身边钻过去,路绕开桌椅和嬉笑人群,走到雕花木阶上,谁料刚踏上步便被人伸手拦住。
“们主人在楼上,还请姑娘停步。”黑衣守卫目视着前方道。
叶犹清再动下,几个黑衣人全横在路中间,腰间佩刀若隐若现。
“小清。”旁十里怕叶犹清忍不住动手,急忙上前揽过她肩膀,将人连拖带拽地带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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