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向不近人情辞柯放软态度,心里舒坦得要命,装作听不到似将簪子递给同伴,“如今人们都来,有诸位作证,周姑娘莫怕。”
果然在二人言语期间,已围拢来不少年轻男女,窃窃私语地瞧着。
人人都知晓周家姑娘同萧家恩怨,而萧玉呈乃当今皇后外亲,故而无人多言,也只是看起好戏。
几个侍从拿过弓箭和箭靶摆好,萧玉呈扔把弓到辞柯脚下,洋洋自得道:“方才说,不欺负你,们虽比射箭,但你可求人帮忙,若是你那瘸子哥哥在也能由他代劳。”
“莫要传出去,说仗着会骑射,欺负女子。”他嗤笑道,拉开弓,箭划出虚影,稳稳扎进靶心。
辞柯冷不丁被拿走东西,连忙爬起要拿回来,却被来人转圈躲闪,笑嘻嘻拿着簪子把玩。
“周姑娘放着那多金银珠宝不用,怎偏偏喜欢个破玩意儿?”来人正是那日醉酒欺侮人萧姓男子,此时正捏着簪子,轻佻地看着辞柯。
辞柯不管他言语,只盯着他手中发簪。
“还给。”她道。
“周姑娘莫急,宴席终,圣上准许等斗诗玩乐,如今人们正往此处来,大庭广众之下,不找你麻烦。”男子同身旁同伴露出讥笑。
男子落下后,抬手扔出方才随意抓沙土,同时脚下使出个扫腿,那男子武功不低,双腿骤然腾空躲过。
“何人在此放肆!”男子闭着眼睛低声道,与此同时,周边守卫闻声而来。
叶犹清则看着眼前面容愣住,随后在心里骂句,推开他,闪身消失在冬日枯枝后。
原来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身体拔高许多后六皇子。
之前看见是背影,方才又只顾着看辞柯,没往他脸上瞧。当真是个大乌龙,叶犹清边逃回宴席,边连连叹息。
辞柯嘴唇翕动,盯着男子后脑,深湖样眼眸闪过晦暗,攥紧拳头。
男子同伴见她不动,作势要掰断发簪,辞柯这才慢慢弯腰,将沉重弓拿起,将箭搭在手上,缓缓拉弦
“说还给!”辞柯气得嗓音颤抖,劈手要夺,又被男子躲开,高高举起。
“等见姑娘独自坐着,好心来同你游戏,周姑娘既然这在意此物,不如就将此物当做筹码如何?”男子自鸣得意地笑,从脖上取下成色极佳玉佩,丢给辞柯道,“你各拿物,若赢,你这破簪子便归,若输,这玉佩归你。”
辞柯被夺去叶犹清东西,恨得眼圈通红,连嗓音都变:“谁要同你比试!”
男子和同伴对视眼,双手拿着簪子,笑闹着作势要掰,辞柯连忙阻止。
“换个东西,同你比,把簪子给……”辞柯几乎在请求。
那边厢尴尬又心焦,这边厢则只有腔郁结,在湖边枯黄草地上逛着,旁柳树摆动着没有绿意枝条,到处都是萧瑟。
辞柯不愿去听人们吵闹,索性坐在树下,捏着什东西发呆。
那东西有些破,是个碎裂过柳叶簪,后又用银片重新包裹断口,柳叶掉几片,安不回去。
“除去几封信,连个物件都不曾留。”辞柯低落自语,抱膝俯身,看着地面枯草,“你再不回来,便真要变心。”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把将柳叶簪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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