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低眉顺眼地走进去,停在处宽阔桌案前,纸墨味道充斥殿中。
“民女见过陛下。”叶犹清福身道。
“不必多礼。”熟悉低沉浑厚男人声音响起,叶犹清自知作为平民不能同他对视,便直低着头。
“抬起头来。”皇帝开口。
叶犹清这才照做,余光看去,中年男人浓眉黑目,比两年前还要丰满,红色长袍裹身,衣带有要崩开趋势。
刚绕过湖水走回宫墙内,便被躲在旁十里把拉过,听她劈头盖脸顿训斥:“方才还说病弱,如今便射箭轻功全摊在脸上,你莫不是生怕皇帝不怀疑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叶犹清听她责备,等她说完,叹口气。
“看不得她受委屈。”叶犹清低声道。
十里哑然,伸着手指在她脑门上狠狠推把。
她原本洒脱不羁性子,跟着叶犹清越久,便越是瞻前顾后起来,整日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唇紧抿,后背贴着枝条旋转,躲开他拳头同时,从另个方向抓起簪子。
树下正慌忙跑来辞柯终于停下脚步,仰头望着。
萧玉呈见状怒骂声,劈手要夺,却见叶犹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掌拍在他肩上,将他按着往下滑落。
只闻树下阵惊叫,萧玉呈被伸出尖利树枝挂在树上,叶犹清松手下落同时,扯住他垮裤。
哗啦声后,人群中传出阵阵尖叫,各家未出阁姑娘连忙蒙着双眼,脸蛋通红,不敢多看,男人们则同样涨红着脸,吃吃憋笑。
脑满肠肥,叶犹清心里滑过句。
皇帝打量她半晌,这才道:“年纪轻轻却颇有建树,不错。只是听说你体弱多病,这才耽误月有余,可方才端茶宫人闲聊却说,你去帮那周家姑娘出头,可有此事?”
“是有,陛下。”叶犹清不慌不忙地回答。
“个体弱多病女子,武功却不错。”皇帝直起腰身,将手撑在桌上,凝视着她,大殿中安静得闷人。
“谢陛下夸奖,正因年少时落下毛病,这才寻人学些皮毛,以做强身健体之用,不过武功不能医病,只能令民女少得些风
脚步声传来,十里后退步低头,装成随从模样。
绕过宫墙是皇帝身边那长脸内侍,两年不见,他反而胖许多,弯腰笑眯眯冲叶犹清道:“陈姑娘原在这里,让在下路好找,圣上要见您呢。”
叶犹清低头:“民女不过介草民,您不必多礼。”
“姑娘这是什话,能被圣上亲自相邀便是圣上客,等下人必要遵循礼节。”长脸内侍赔笑道,“这边请。”
叶犹清抚平衣袖,随他走过重重宫墙,走过宏伟气派宣德殿,停在作为书房甘露殿前,对称飞檐向两旁高高伸出,白玉台阶反射日光,有些刺眼。
叶犹清云淡风轻地落地,背对萧玉呈那双不断挣扎大白腿,嫌恶地将撕碎布条扔到旁,快步走到辞柯面前。
她走近,辞柯刚止住眼泪又开始啪嗒。
叶犹清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心怜,几乎将手捏出咯吱声,这才忍住替她擦泪冲动,左手拿着簪子,轻轻插在她发间。
旁周鸿正挤开人群跑来,叶犹清不敢多留,只轻轻道:“拿回来,别哭。”
她不敢多看辞柯脸,连忙趁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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