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言语完毕,天空已泛起淡白色,早起下人已经拿着扫把穿梭在庭院里,打扫地上尘土落叶。
叶犹清同二人告别,悄无声息离开辞柯屋子,翻墙回去皇帝为她准备庭院,庭院如走时样寂静,盯梢之人不知她曾离开过。
叶犹清像只猫样轻巧跳下窗子,迎面踩个柔软东西,吓得转身贴在墙壁上,待看清那柔软之物后,这才抚胸长舒。
“师父?”她蹙眉弯腰,将地上横着女子拉扯起半,放在臂弯撑着,在她脸上拍拍。
空气中酒味浓厚,十里半眯缝着眼,看见叶犹清后,烦躁地将她推开,摇晃起身,腿却软,险些撞在桌椅上。
辞柯垂目,声音柔滑:“朝中还有其他皇子,却次次只寻你们二人,无非暗示继位人选就在你二人之中,如今宫中风吹草动都会乱作团,其余人等自会开始站队。在他眼里换帅之事实则无关紧要,紧要是要你们鹬蚌相争,暂时不去觊觎他皇位。”
六皇子皱眉听着:“可边关若是再这下去,莫说皇位,就是齐国都要完。”
“如今人选有哪些?”叶犹清问。
“私以为最能胜任便是严柱国,虽年岁已大,但仍身体强健,年轻时便时常征战沙场,同当年嗣荣王样,皆曾是国栋梁。”
这名字于叶犹清有些耳熟,应当是当年为嗣荣王平反时,曾出言相助过老臣。
?”
正欣喜盯着叶犹清六皇子终于被拉回思绪,睫毛眨眨,看向辞柯,点点头。
“今早父皇寻太子、几位朝臣与,说是商讨换帅之事,如今边关节节败退,不仅朝中*员,就是百姓怨言也颇深,直道齐国泱泱大军,对阵区区个西夏竟不断后撤割地,定是将帅无能。”六皇子谈起正事,眉间便严肃许多,正襟危坐起来。
“故而命们各荐位可领兵之人去往边关,代替如今将帅之位,有些事拿捏不准,因着往日些主意都是辞柯相助,便想来同辞柯商议。”
叶犹清看向辞柯,倒也不曾惊讶,反而是辞柯垂着眸子,有些不自在。
叶犹清急忙拉着她手臂,将她拉回来。
“你不是将酒戒,怎又喝?”叶犹清轻轻踢开地上酒壶,将高挑人扶到床上。
十里长臂撑着头顶床柱,坐稳身体,转身看着叶犹清。
叶犹清也很少看见十里流泪,但此时她却泪流满面,水不断从那双风流柳叶眼中汩汩冒出,无力地倒在叶犹清身上。
“师父……”叶犹清被她这副
叶犹清摇头。
“你同辞柯说得都不错,所以提议之人既不能令皇帝疑心,须得让他满意,又不能太过平庸无为。”
六皇子忧心叹息。
叶犹清看着辞柯会儿,忽然灵光乍现,抬手对六皇子勾勾食指。
“倒是有个人选。”
“些女儿家胡乱之语罢。”辞柯躲避着叶犹清目光。
“你如何看呢。”叶犹清转去问六皇子。
“拿捏不准父皇心思,此事看似寻求意见,可上朝时却不言语,偏偏单独寻同太子,要是考察二人,要便是还有其他心思。”
六皇子凝眉:“以对父皇解,极有可能是为试探二人可有野心,若有人为方便夺嫡,大可以提议自身心腹。”
叶犹清颔首,又看向辞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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