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内侍不敢多言,只能苦着脸接过茶水递给皇帝,却被皇帝把掷到地上,摔得粉碎。
“再将朕寝宫细查遍,寸都不得放过,要太医院加急商讨,若三日后再没有法子治好朕,就统统砍脑袋!”皇帝咬牙道,慢慢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缓神。
“是,陛下。”长脸内侍示意旁宫人传话,随后谄笑道,“也许是近日天气换得快,陛下不如先回寝宫歇息?”
皇帝慢慢呼吸着,声音粗重,过许久,这才开口:“你觉得太子所言是否有理?”
内侍脸僵,连忙低头:“此等大事
皇帝眼神扫过下面众人,黄学士和宋参政从头到尾皆不敢吱声,如今也低头装作不在,太子面色平静,嘴角甚至噙着笑意。
“朕觉得琦儿所言有理,朕确实对周家多有亏欠,不过赐婚之事关乎皇家颜面,不得马虎。”
“天色不早,诸位退下吧。”皇帝挥挥手。
六皇子虽心焦,但旁长脸内侍已上前来请,她不得不后退着离开甘露殿,立于寒风之中,蹙眉看着太子洋洋得意地负手走下台阶。
“这可如何是好。”她心里仿徨,甩袂快步跃下,个黑衣侍卫跟于她身后,低声问:“殿下,去何处?”
“皇兄!”六皇子提高嗓音,将他话语打断,心中抽紧,只能堪堪挤出抹笑来。
“皇兄此言差矣,这话说出去,显得坏人姑娘名声似。”六皇子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脚下,“父皇明鉴,儿臣不过是同周少卿比武相识,觉得他虽有腿疾却身法利落,有几分敬佩,这才同他走得近些,至于周姑娘,也不过点头之交。”
“可听人说,今早皇弟出还是周府门。”太子道。
“昨夜是寻周兄比试,只因时入迷错过宫门关合时辰,这才留宿于周府。”六皇子边说,边扭头同太子对视,“不曾想皇兄这般注意于,若不是皇兄提起,都不记得今早自己是从何而来。”
太子干笑两声。
“许久不探望贵妃娘娘,去秋水殿。”六皇子急声道。
而甘露殿中,因门开而卷入殿内冷气吹到桌案,皇帝脸色发白,忽而扶着圈椅弯腰咳嗽,直咳嗽地方才苍白脸重新染上红色,但并不是健康红润。
“诶呦,陛下,还不端热水来!”旁长脸内侍急急忙忙扶住皇帝,对周边宫人呵斥着。
“陛下,要不要唤太医?”长脸内侍担忧道。
皇帝又剧烈磕几声,摇摇头,无力且愠怒:“唤他们有何用,群酒囊饭袋,到如今,却连个病因都商讨不出来!”
旁直不曾言语黄学士终于开口,蹙眉道:“陛下,六殿下毕竟是皇室子嗣,赐婚事还需细细考量。”
“那是自然,真正赐婚还需父皇做主,儿臣也不过瞧他们走得近便提议两句,为父皇分忧,”太子笑得和善,“何况儿臣有些想法,不知合适与否。”
“讲。”直没开口皇帝抬抬手臂。
得允许,太子才继续道:“当年骠骑大将军之事,多少有些亏待他们周家,六弟是皇子,若真赐婚,那周家姑娘便是正妻之位,对于周家来说也是极大恩惠,算是慰藉周将军腔忠勇。”
“父皇……”六皇子闻言起身,却被皇帝手抬,消去后面话音,憋闷地涨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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