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这日自从清晨起来便直心悸,却不知是何原因,直到入宫后被人群拥簇,分散注意,这才好受些许。
午宴后,周鸿见她依旧心慌,便带她到御花园,置身于满园春色,不时有彩蝶翩跹,能叫人静下心。
“叶姑娘身为外人,并不在受邀之列,所以今日没来。”周鸿也实在不知道辞柯是怎,只能出言劝慰。
辞柯颔首,捏过柄绣着青山团扇,在胸前扇着,企图拂去些燥热。
她自然知道自己并未担忧叶犹清。
周子秋低着头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什。
“待不太久,须得告辞。”叶犹清呼出口浊气,拂去肩上落花,转身要离去,又忽然想起什,猝然停下脚步,“往后无论发生什,望娘娘能留自己命,万万不要赴死。”
“命还有什意义吗。”周子秋遥遥道,她是真累。
“就算不为十里,也当为辞柯,往后总会好。”叶犹清最后说。
周子秋不再接话,只最后道:“别告诉她们。”
“你自己知道不能。”叶犹清叹气。
周子秋莞尔。
“有事直疑惑,不知能否开口。”
“但问无妨。”
“当年被追杀至山林之中,你为何要抛下十里,独自入宫呢。”叶犹清直记得十里所言,如今便问出来。
“哥哥,今日可看见六皇子?”辞柯绕过几个频频冲她回首年轻男子,往无人处走。
周鸿摇摇头:“方才用膳时还特意多看几圈,其余皇子公主都在,却不曾见她身影,许是有其他事在忙。”
辞柯越走,步伐越是沉重,最后身子拐,往后宫而行,男子不得入后宫,周鸿只能在外面等着,看着辞柯独自人消失在宫墙后。
自从很
叶犹清没有开口,开门走到飞花似雪晴空下。
几日晃而过,太后寿宴如期而至,与此同时,边关捷报传来,称西夏终于抵挡不住,已然狼狈撤军,这消息抵达京城后,直被阴霾笼罩京城忽然雨过天晴,无论百姓*员都喜气洋洋,将心放进肚子里。
与此同时,造反乱军也被拦于百里外,只等大军增援,彻底剿灭乱贼。
在双重喜事推动下,寿宴当日依旧同往年样,张灯结彩,鼓乐齐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热闹程度达到顶峰。
朝中重臣携带家眷,早便乘马车进宫为太后祈福,皇宫再次塞满人,只是皇帝身子刚好不宜见风,直未曾露面。
周子秋神情有些恍惚,似在翻捡脑中记忆,过会儿才张口:“记得那日小十睡得沉,有人于山间喊话,说十里之罪殃及家人,朝廷已派人前去缉拿二老,但若及时止损回宫,此罪便既往不咎。”
“当时信。”周子秋垂目,眼中头次显现悔恨之色,“许久后才听闻小十死讯,又千方百计打听到她爹娘也已故去。”
“因人使她家破人亡,还有什脸面求她原谅呢。”周子秋像是自语,瞬放下浑身力气,颓然扶着桌案。
叶犹清看着眼前清瘦身躯,鼻子酸,低头才掩盖泛红眼眶。果然人瘦看着就衰老很多,若十里看见现在周子秋,不知会是什想法。
叶犹清咽下喉咙奇怪憋闷感,柔声说:“但她直没有怪你,她说她只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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