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小腹好像被利器划伤,清俊面容拥挤成团,睁眼看见叶犹清,这才长舒口气,拉过她道:“辞柯,姑母,被皇帝绑去,皇帝还封锁宫门,不许进出。”
“辞柯要来找你。”周鸿脸都白,但意识还算清醒,看他身上血迹和伤口撕裂程度,应当是硬生生从宫里杀出来,路逃跑至此,竟没被禁兵追上。
“子秋……”旁十里手里剑又落地,她猛然起身,被叶犹清死死拉住。
“稍安勿躁!”叶犹清咬牙道,此事当真来得突然,皇帝竟然先她步动手,看样子是早察觉周子秋动作,但却直没有吭声。
但是如今乱军还在百里外养精蓄锐,不曾冲破厢军包围,就算提前
“这几日也有些焦灼。”叶犹清叹息道,她穿着身黑白劲装,连易容都没有,因着这几日皇帝那边焦头烂额,根本没工夫搭理她。
门被敲响,叶犹清立刻起身,神情戒备,但又听那敲门之人声音低沉地咳嗽两声,她这才放松表情,将门打开。
外面是风尘仆仆六皇子,绣着银丝黑袍被拍两下,荡出大片灰尘,她看着有些萎靡,应当是累坏,接过十里递茶水痛饮阵。
叶犹清重新关上门,问:“怎回事?”
六皇子摇头,用衣袖擦去嘴边水渍:“今早父皇忽然派前去洛阳,说是处理急事,等快马赶到却发现哪有什事情处理,才觉得此举蹊跷,连忙再快马赶回来,生怕有什变故。”
那些人确是来寻辞柯,很快便将人带走,并未发现周鸿身影,只是这去定是凶多吉少。
宫里宫外依旧是片祥和,远远传来乐鼓声,宫中角力游戏照旧,年轻男女欢呼声震天响。
周鸿半蹲在树荫后,看着辞柯背影握紧拳头,远处宫门依旧紧闭,几名禁兵威风凛凛立于宫墙下,长刀森然。
他呼出口气,慢慢站起身。
叶犹清这日并无事情可做,就趁着风光正好坐于院中树下,合眼晒太阳,十里已从城外回来,此时拿着柄长剑,在院中舞得虎虎生风。
叶犹清闻言,心弦跳,伸手将六皇子从石凳上拉起:“快些回宫。”
她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声闷响,像是什人倒地,三人齐齐受惊,看向门闩。
叶犹清屏息上前,轻轻将门打开,起初没看见人影,待低头后,才看见人跌倒在门前,应当受伤,石砖上沾些猩红血迹。
“周鸿?”叶犹清险些惊叫出声,她连忙蹲下身,用力将人拉拽起来。
十里和六皇子同样惊骇,帮着叶犹清把人拖进门内,以防被路过百姓瞧见,幸而这小院位置隐蔽,且这个时辰街上人丁寥寥。
忽然叮当声,长剑脱手落地,十里也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自己右手。
“手里剑还不曾掉过。”她嘀咕着,脚尖顺着剑柄挑,长剑便打着转飞起来,又落回掌心。
叶犹清睁开眼瞧她:“是不是累,这几日你直在外奔波,昨晚才刚回来,坐下歇歇吧。”
十里依旧纳闷儿,但也没拒绝,把剑插回剑鞘,抬头看天:“已经申时。那些奢靡达官贵人,竟然真有心情吃喝享乐。”
叶犹清看她还在踱步,无奈地摇摇头,从桌上抓个果子,远远扔给她,十里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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