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忽然嗤笑声:“*贼?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拿命造反,你瞧瞧那些所谓乱军,平日不过是帮忙于农耕平民百姓。”
“是你步步将他们逼得无米可炊,无家可归,兔子急还咬人,将人不当人,终会被反噬。”
“别把人逼得太狠。”叶犹清说,声音轻柔缥缈,听着却时犹如鬼魅。
皇帝看着她,忽然跌倒在地,双腿岔坐大笑,状似疯癫。
“你杀朕吧,就算禁兵都死光朕都不会投降,既然左右不过死,朕也会让那逆子几人陪葬!”
“大胆!住口!”皇帝憋红脸,愤怒地咆哮。
“如今文武百官在场,你倒让他们仔细回想,说可有虚假?多少前朝忠臣被你祸害至死,下放至不毛之地,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你容不下忠臣,这朝廷也容不下昏君!”
皇帝闻言艴然起身,然而叶犹清手腕下压,他便不能动。
“军队已兵临城下,不消个时辰便能涌入汴京,而你边关大军还有几日才能班师回朝,如今你命在手里,让他们停下,不然便让你也尝尝什是剔骨之刑。”叶犹清动动手臂,便有鲜血从皇帝脖颈流下。
堂下不断有人窃窃私语,但无人敢上前开口,只蜷缩至两旁,瑟瑟发抖。
殿内先是寂静,人们目光全落在叶犹清身上,后又看向面色铁青梁国公,不断窃窃私语:“这不是当年被掳走,又传说身亡叶家嫡女吗?”
“那这是……”
叶犹清已然走到皇帝面前,旁暗卫还在同黑影缠斗,她几乎畅通无阻,有人朝她扑来,叶犹清则翻动手腕,剑尖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划过那人腹部。
鲜血溅在布靴上,白色衣角又添几朵红花。
皇帝嗔目喘息,呼吸急促而剧烈,眼睁睁看着叶犹清接近,除惊愕外,眼中也掺杂恐惧。
叶犹清收起笑容,居高临下瞧他,黛眉微挑:“啧啧,做十几年皇帝
“你这反贼好生冠冕堂皇!”皇帝已然疲软无力,撑着身体手不断发抖。
“怎能是反贼呢。”叶犹清眯眼笑,“还曾借你上千件精铁,助你攻下西夏,说来也算功臣。”
皇帝大吃惊,汗将他胡子黏糊成团:“那铁贩竟是你?”
叶犹清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回头看眼外面刀光剑影,殿内暗卫皆已被清理殆尽,几名铁骑之人守在门口,阻拦禁军。
“乱军也是你所为?”皇帝目光终于绝望,“你这*贼,你……”
“你……”
叶犹清伸手将长剑抵在他咽喉,面容清冷坚毅,且仍挂着笑:“看来陛下记得,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被您害死人您全都忘呢。”
冰冷剑贴着皮肤,皇帝不由后仰,怒目看着居高临下叶犹清:“你没死?”
“对。”叶犹清放大声音,让殿中之人听得清清楚楚,“当年渭州被攻,本能逃走,却为全城百姓留下守城,带着外祖留下铁骑苦苦守两天夜,好不容易等来援军,谁知等来还有纸杀令。”
“们堂堂齐国万里江山,能容下*诈小人却容不下功臣,嗣荣王周将军生战功赫赫,只因民众爱戴,兵权在手,就被你个个赶尽杀绝,你看不见边关血雨腥风,看不见难民流离失所,只顾着屁股底下几寸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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