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在身前捏着,指尖触碰之地泛着红晕。
“辞柯姑娘。”赵卿柔起身,握着她手将她拉进屋中,轻言笑语,“怎大早便来,用过早膳。”
辞柯摇头,红唇抿开:“已经用过,来是因为昨日瞧夫人爱吃糕点,便亲自做些带来,您放心,只掺点蔗糖,算不得甜食。”
她说完,身后婢女便端个食盒上
昨夜思绪直在她脑中徘徊,实在挥散不去,她年少也算饱读诗书,类似风流韵事也听过不少,虽不对这女子和女子之事有什别看法,但毕竟放在自家女儿身上,便生怕她吃亏。
琴心替她绾个京城贵妇常梳发髻,又将深海样透蓝耳坠戴上,这两年有着叶犹清留下产业加持,再加上赵卿柔拿回正妻本该有待遇,她日子比起从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夫人,您还想着呢?”琴心看她频频走神,小心地问。
“是啊,这大事,怎能不想。”赵卿柔忧心忡忡道,“不是说今早去叫清儿来,你请?”
“回妇人,早就派人去,但大姑娘府上看门守卫说姑娘先步出门,说是有什大事要做,具体去哪儿却不清楚。”琴心回答。
赵卿柔猛然被口水呛到,用帕子掩着嘴唇咳嗽起来。
琴心吓跳,连忙在她背上轻拍:“夫人病不是调理好,难不成吹夜风,又发作?”
赵卿柔急急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扶着琴心平息好会儿,面色上红润才消去。
赵卿柔神色千变万化,又问,“往日曾听过个传言,说从前宫里那位贵妃,也就是周姑娘姑母,曾同女子私奔不是?”
“还曾请那女子到府上教习清儿呢。”赵卿柔抚着心口道。
“真是不省心。”赵卿柔长叹口气,把白玉梳篦拍在桌上。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琴心前去开门,敲门是个婢女,低头道:“琴心姑娘,周家姑娘前来拜见。”
琴心有些诧异,转身去看赵卿柔眼色,收到回应后,才冲那婢女点头:“请她进来罢。”
约莫半炷香时间后,辞柯出现在门口,琴心在门外守着,低头请她进门。
辞柯今日穿得很简洁,好像特意斟酌过,衣裳是不惹眼月牙白,用乃是上好蜀锦,既不失礼节,也不显得太过张扬,发上只插几枚羊脂玉发簪,芙蓉秀面,香腮胜雪,清丽可人。
“是啊。”琴心不明所以道,刚要说什,却忽然睁大眼睛,“夫人莫不是说,咱们姑娘和那周……”
“嘘……”赵卿柔将指头放在嘴边,阻止她言语,自己却软步子,面上又是焦急又是无奈,“这孩子,怎从来都不叫省心呢,历朝历代何时有两个女子成亲先例,往后她们如何自处?”
“夫人先别急,毕竟们姑娘可不是般女子,她应当有分寸。”琴心怕赵卿柔郁结,出言宽慰,“您若是实在担忧,明日唤大姑娘前来问个清楚便是,万没有什,不是平白忧愁。”
赵卿柔也没有别法子,只得点头应下,带着满心思虑回国公府。
翌日早赵卿柔便睁开眼,昨夜辗转反侧,也没睡得几个时辰,几乎是睁眼到天明,待窗外光影渐渐清晰之时,便起身洗漱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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