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妇人瞪他眼,张口反驳:“可昨日才听人说,她们二人似是真心相爱,何况人家又不比你们男人差,钱财身份都不缺,幸不幸福岂能这快下结论。”
男人还想反驳,却忽然间轿帘掀开,身穿红衣女子走出马车,女子身上衣裳同是金红相间,俊秀气派,袖口扎深红云锦,少去几分累赘。
她头上东西没有辞柯那多,头顶戴着璀璨宝石冠,发丝固定在脑后,姣美不失飒爽,唇红得热烈,凤眼弯弯,跃而下,将手伸向辞柯。
辞柯目不转睛盯着她,任由叶犹清靠近,炮竹依然噼啪,红纸碎屑被扔到二人身边,翩跹坠落,叶犹清伸手从辞柯头上摘下片红纸,用唯有二人能
“姑娘真是极美,恐怕整个汴京城都寻不出第二个胜过姑娘女子。”婢女嫣然道。
辞柯看着镜中自己,紧张之外,颗心也被喜悦填充得鼓胀起来。
“她还不来?”辞柯又往窗外瞧。
婢女掩着嘴笑出声,揶揄道:“快,还未见过姑娘这样心急新娘子呢。”
约莫炷香时间后,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贴红布门被外面婢女推开,穿身深蓝长袍周鸿走进来,他长身朗朗,笑着冲辞柯伸手。
把铜钥匙放在妆奁旁,摸头笑道:“周姑娘,是少镖头命来,东西已经给你放在院里。”
“什东西?”辞柯将眼睛眨眨,往窗外看去,只见几个男人正个个放下肩上扁担,扁担上挑着十几个樟木箱,皆涂红漆,于日光下流光溢彩。
“都是嫁妆,少镖头说,这都是你姑母之前为你准备,如今终于派上用场。”马小笑道。
辞柯忽要起身,被旁婢女按住:“姑娘莫要动弹,妆面还没好。”
“姑母何时……竟从不知晓。”辞柯喃喃道,鼻梁顿觉酸涩。
辞柯莞尔起身,将手搭在他掌心,被他引着走出房门,外面铺红布,路蔓延至正门。
辞柯未着盖头,故而走得平稳,但往日短短路忽然像是延长几倍,怎走都走不到头似,过极为漫长时间才终于看见大门,门外敲锣奏乐乐师已经就位,喜气洋洋锣鼓声充斥在天地间。
辞柯不由勾起唇角,踏出宅门刻,炮竹噼里啪啦响起,无数包着油纸糖果洒向围观百姓,孩童欢叫抢夺,喜庆热闹。
早已梳妆完毕叶犹清本来坐在马车里,将车下人群窃窃私语听个清二楚。
“这周家姑娘也真是命途多舛,年少为奴,好不容易平反恢复身份,如今又要嫁给个女人,这辈子岂还有幸福可言?”灰布麻衣男人插着手摇头。
“少镖头也不清楚,只是收拾子秋姑娘物件时,在秋水宫库房里找到,应当准备很久,里面东西有些年头,不过都还完好,也个个都是上品。”马小放轻声音。
辞柯愣许久才点头,浅笑道谢。
“姑娘没别事,就先退下,不妨碍姑娘梳妆。”马小笑得露出白牙,转身离去。
辞柯又是感动又是惆怅,心情彷如随风起伏,五味杂陈,走神间,旁梳妆婢女终于停手。
铜镜磨得光滑,映出里面容貌,胭脂水粉让容颜更添几分颜色,娇媚以外更是美艳绝伦,大红嫁衣上金丝熠熠,霞帔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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