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他玉带去: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你姑妈之灵,亦可权作见女儿之意.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说着,便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别论.当下,奶娘来请问黛玉之房舍.贾母说:“今将宝玉挪出来,同在套间暖阁儿里,把你林姑娘暂安置碧纱橱里.等过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番安置罢。”宝玉道:“好祖宗,就在碧纱橱外床上很妥当,何必又出来闹老祖宗不得安静。”贾母想想说:“也罢。”每人个奶娘并个丫头照管,余者在外间上夜听唤.面早有熙凤命人送顶藕合色花帐,并几件锦被缎褥之类.黛玉只带两个人来:个是自幼奶娘王嬷嬷,个是十岁小丫头,亦是自幼随身,名唤作雪雁.贾母见雪雁甚小,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省力,便将自己身边个二等丫头,名唤鹦哥者与黛玉.外亦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プ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小丫鬟.当下,王嬷嬷与鹦哥陪侍黛玉在碧纱橱内.宝玉之乳母李嬷嬷,并大丫鬟名唤袭人者,陪侍在外面大床上.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宝玉.宝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贾母,更名袭人.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个宝玉.只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是晚,宝玉李嬷嬷已睡,他见里面黛玉和鹦哥犹未安息,他自卸妆,悄悄进来,笑问:“姑娘怎还不安息?"黛玉忙让:“姐姐请坐。”袭人在床沿上坐.鹦哥笑道:“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自己淌眼抹泪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狂病,倘或摔坏那玉,岂不是因之过!'因此便伤心,好容易劝好".袭人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呢.快别多心!"黛玉道:“姐姐们说,记着就是.究竟那玉不知是怎个来历?上面还有字迹?"袭人道:“连家子也不知来历,上头还有现成眼儿,听得说,落草时是从他口里掏出来.等拿来你看便知。”黛玉忙止道:“罢,此刻夜深,明日再看也不迟。”大家又叙回,方才安歇.次日起来,省过贾母,因往王夫人处来,正值王夫人与熙凤在处拆金陵来书信看,又有王夫人之兄嫂处遣两个媳妇来说话.黛玉虽不知原委,探春等却都晓得是议论金陵城中所居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信息,故遣他家内人来告诉这边,意欲唤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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