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来,如此间错开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宝玉因见他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因问:“下雪?"地下婆娘们道:“下这半日雪珠儿。”宝玉道:“取斗篷来不曾?"黛玉便道:“是不是,来他就该去。”宝玉笑道:“多早晚儿说要去?不过拿来预备着。”宝玉奶母李嬷嬷因说道:“天又下雪,也好早晚,就在这里同姐姐妹妹处顽顽罢.姨妈那里摆茶果子呢.叫丫头去取斗篷来,说给小幺儿们散罢。”宝玉应允.李嬷嬷出去,命小厮们都各散去不提.这里薛姨妈已摆几样细茶果来留他们吃茶.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忙也把自己糟取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令人去灌最上等酒来.李嬷嬷便上来道:“姨太太,酒倒罢。”宝玉央道:“妈妈,只喝钟。”李嬷嬷道:“不中用!当着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吃坛呢.想那日眼错不见会,不知是那个没调教,只图讨你好儿,不管别人死活,给你口酒吃,葬送挨两日骂.姨太太不知道,他性子又可恶,吃酒更弄性.有日老太太高兴,又尽着他吃,什日子又不许他吃,何苦白赔在里面。”薛姨妈笑道:“老货,你只放心吃你去.也不许他吃多.便是老太太问,有呢。”面令小丫鬟:“来,让你奶奶们去,也吃杯搪搪雪气。”那李嬷嬷听如此说,只得和众人去吃些酒水.这里宝玉又说:“不必温暖,只爱吃冷。”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吃冷酒,写字手打р儿。”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可巧黛玉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雪雁道:“紫鹃姐姐怕姑娘冷,使送来。”黛玉面接,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话.平日和你说,全当耳旁风,怎他说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笑两阵罢.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也不去睬他.薛姨妈因道:“你素日身子弱,禁不得冷,他们记挂着你倒不好?"黛玉笑道:“姨妈不知道.幸亏是姨妈这里,倘或在别人家,人家岂不恼?好说就看人家连个手炉也没有,巴巴从家里送个来.不说丫鬟们太小心过余,还只当素日是这等轻狂惯呢。”薛姨妈道:“你这个多心,有这样想,就没这样心。”说话时,宝玉已是三杯过去.李嬷嬷又上来拦阻.宝玉正在心甜意洽之时,和宝黛姊妹说说笑笑,那肯不吃.宝玉只得屈意央告:“好妈妈,再吃两钟就不吃。”李嬷嬷道:“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在家,с防问你书!"宝玉听这话,便心中大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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