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然安贴,如今就去。”说着拉宝玉,辞众人,便往上房里来.可巧这日非正经日期,亲友来少,里面不过几位近亲堂客,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并合族中内眷陪坐.闻人报:“大爷进来。”唬众婆娘唿声,往后藏之不迭,独凤姐款款站起来.贾珍此时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则过于悲痛,因拄个拐踱进来.邢夫人等因说道:“你身上不好,又连日事多,该歇歇才是,又进来做什?"贾珍面扶拐,扎挣着要蹲身跪下请安道乏.邢夫人等忙叫宝玉搀住,命人挪椅子来与他坐.贾珍断不肯坐,因勉强陪笑道:“侄儿进来有件事要求二位婶子并大妹妹。”邢夫人等忙问:“什事?"贾珍忙笑道:“婶子自然知道,如今孙子媳妇没,侄儿媳妇偏又病倒,看里头着实不成个体统.怎屈尊大妹妹个月,在这里料理料理,就放心。”邢夫人笑道:“原来为这个.你大妹妹现在你二婶子家,只和你二婶子说就是。”王夫人忙道:“他个小孩子家,何曾经过这样事,倘或料理不清,反叫人笑话,倒是再烦别人好。”贾珍笑道:“婶子意思侄儿猜着,是怕大妹妹劳苦.若说料理不开,包管必料理开,便是错点儿,别人看着还是不错.从小儿大妹妹顽笑着就有杀伐决断,如今出阁,又在那府里办事,越发历练老成.想这几日,除大妹妹再无人.婶子不看侄儿,侄儿媳妇分上,只看死分上罢!"说着滚下泪来.王夫人心中怕是凤姐儿未经过丧事,怕他料理不清,惹人耻笑.今见贾珍苦苦说到这步田地,心中已活几分,却又眼看着凤姐出神.那凤姐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今见贾珍如此来,他心中早已欢喜.先见王夫人不允,后见贾珍说情真,王夫人有活动之意,便向王夫人道:“大哥哥说这恳切,太太就依罢。”王夫人悄悄道:“你可能?"凤姐道:“有什不能.外面大事已经大哥哥料理清,不过是里头照管照管,便是有不知道,问问太太就是。”王夫人见说有理,便不作声.贾珍见凤姐允,又陪笑道:“也管不得许多,横竖要求大妹妹辛苦辛苦.这里先与妹妹行礼,等事完,再到那府里去谢。”说着就作揖下去,凤姐儿还礼不迭.贾珍便忙向袖中取宁国府对牌出来,命宝玉送与凤姐,又说:“妹妹爱怎样就怎样,要什只管拿这个取去,也不必问.只求别存心替省钱,只要好看为上,二则也要同那府里样待人才好,不要存心怕人抱怨.只这两件外,再没不放心。”凤姐不敢就接牌,只看着王夫人.王夫人道:“你哥哥既这说,你就照看照看罢.只是别自作主意,有事,打发人问你哥哥,嫂子要紧。”宝玉早向贾珍手里接过对牌来,强递与凤姐.又问:“妹妹住在这里,还是天天来呢?若是天天来,越发辛苦.不如这里赶着收拾出个院落来,妹妹住过这几日倒安稳。”凤姐笑道:“不用.那边也离不得,倒是天天来好。”贾珍听说,只得罢.然后又说回闲话,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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