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架上鹦哥。”黛玉探春听说,都道:“你真真胡闹!且别说那不成诗,便是成诗,们笔墨也不该传到外头去。”宝玉道:“这怕什!古来闺阁中笔墨不要传出去,如今也没有人知道."说着,只见惜春打发入画来请宝玉,宝玉方去.香菱又逼着黛玉换出杜律来,又央黛玉探春二人:“出个题目,让诌去,诌来,替改正。”黛玉道:“昨夜月最好,正要诌首,竟未诌成,你竟作首来.十四寒韵,由你爱用那几个字去。”香菱听,喜拿回诗来,又苦思回作两句诗,又舍不得杜诗,又读两首.如此茶饭无心,坐卧不定.宝钗道:“何苦自寻烦恼.都是颦儿引你,和他算帐去.你本来呆头呆脑,再添上这个,越发弄成个呆子。”香菱笑道:“好姑娘,别混。”面说,面作首,先与宝钗看.宝钗看笑道:“这个不好,不是这个作法.你别怕臊,只管拿给他瞧去,看他是怎说。”香菱听,便拿诗找黛玉.黛玉看时,只见写道是:月挂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团团.诗人助兴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观.翡翠楼边悬玉镜,珍珠帘外挂冰盘.良宵何用烧银烛,晴彩辉煌映画栏.黛玉笑道:“意思却有,只是措词不雅.皆因你看诗少,被他缚住.把这首丢开,再作首,只管放开胆子去作。”香菱听,默默回来,越性连房也不入,只在池边树下,或坐在山石上出神,或蹲在地下抠土,来往人都诧异.李纨,宝钗,探春,宝玉等听得此信,都远远站在山坡上瞧看他.只见他皱回眉,又自己含笑回.宝钗笑道:“这个人定要疯!昨夜嘟嘟哝哝直闹到五更天才睡下,没顿饭工夫天就亮.就听见他起来,忙忙碌碌梳头就找颦儿去.回来,呆日,作首又不好,这会子自然另作呢。”宝玉笑道:“这正是`地灵人杰',老天生人再不虚赋情性.们成日叹说可惜他这个人竟俗,谁知到底有今日.可见天地至公。”宝钗笑道:“你能够象他这苦心就好,学什有个不成。”宝玉不答.只见香菱兴兴头头又往黛玉那边去.探春笑道:“咱们跟去,看他有些意思没有."说着,齐都往潇湘馆来.只见黛玉正拿着诗和他讲究.众人因问黛玉作如何.黛玉道:“自然算难为他,只是还不好.这首过于穿凿,还得另作。”众人因要诗看时,只见作道:非银非水映窗寒,拭看晴空护玉盘.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梦醒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宝钗笑道:“不象吟月,月字底下添个`色'字倒还使得,你看句句倒是月色.这也罢,原来诗从胡说来,再迟几天就好。”香菱自为这首妙绝,听如此说,自己扫兴,不肯丢开手,便要思索起来.因见他姊妹们说笑,便自己走至阶前竹下闲步,挖心搜胆,耳不旁听,目不别视.时探春隔窗笑说道:“菱姑娘,你闲闲罢。”香菱怔怔答道:“`闲'字是十五删,你错韵。”众人听,不觉大笑起来.宝钗道:“可真是诗魔.都是颦儿引他!"黛玉道:“圣人说,`诲人不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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