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告诉你们.你们以后防着他些,别使唤他到别处去.等袭人回来,你们商议着,变个法子打发出去就完."麝月道:“这小娼妇也见过些东西,怎这眼皮子浅。”平儿道:“究竟这镯子能多少重,原是二,nai奶说,这叫做`虾须镯',倒是这颗珠子还罢.晴雯那蹄子是块爆炭,要告诉他,他是忍不住.时气,或打或骂,依旧嚷出来不好,所以单告诉你留心就是。”说着便作辞而去.宝玉听,又喜又气又叹.喜是平儿竟能体贴自己,气是坠儿小窃,叹是坠儿那样个伶俐人,作出这丑事来.因而回至房中,把平儿之话长短告诉晴雯.又说:“他说你是个要强,如今病着,听这话越发要添病,等好再告诉你。”晴雯听,果然气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即时就叫坠儿.宝玉忙劝道:“你这喊出来,岂不辜负平儿待你之心.不如领他这个情,过后打发他就完。”晴雯道:“虽如此说,只是这口气如何忍得!"宝玉道:“这有什气?你只养病就是。”晴雯服药,至晚间又服二和,夜间虽有些汗,还未见效,仍是发烧,头疼鼻塞声重.次日,王太医又来诊视,另加减汤剂.虽然稍减烧,仍是头疼.宝玉便命麝月:“取鼻烟来,给他嗅些痛打几个嚏喷,就通关窍。”麝月果真去取个金镶双扣金星玻璃个扁盒来,递与宝玉.宝玉便揭翻盒扇,里面有西洋珐琅黄发赤身女子,两肋又有肉翅,里面盛着些真正汪恰洋烟.晴雯只顾看画儿,宝玉道:“嗅些,走气就不好。”晴雯听说,忙用指甲挑些嗅入鼻中,不怎样.便又多多挑些嗅入.忽觉鼻中股酸辣透入Ч门,接连打五六个嚏喷,眼泪鼻涕登时齐流.晴雯忙收盒子,笑道:“不得,好爽快!拿纸来。”早有小丫头子递过搭子细纸,晴雯便张张拿来醒鼻子.宝玉笑问:“如何?"晴雯笑道:“果觉通快些,只是太阳还疼。”宝玉笑道:“越性尽用西洋药治治,只怕就好。”说着,便命麝月:“和二,nai奶要去,就说说:姐姐那里常有那西洋贴头疼膏子药,叫做'依弗哪',找寻点儿。”麝月答应,去半日,果拿半节来.便去找块红缎子角儿,铰两块指顶大圆式,将那药烤和,用簪挺摊上.晴雯自拿着面靶镜,贴在两太阳上.麝月笑道:“病蓬头鬼样,如今贴这个,倒俏皮.二,nai奶贴惯,倒不大显。”说毕,又向宝玉道:“二,nai奶说:明日是舅老爷生日,太太说叫你去呢.明儿穿什衣裳?今儿晚上好打点齐备,省得明儿早起费手。”宝玉道:“什顺手就是什罢.年闹生日也闹不清。”说着,便起身出房,往惜春房中去看画.刚到院门外边,忽见宝琴小丫鬟名小螺者从那边过去,宝玉忙赶上问:“那去?"小螺笑道:“们二位姑娘都在林姑娘房里呢,如今也往那里去。”宝玉听,转步也便同他往潇湘馆来.不但宝钗姊妹在此,且连邢岫烟也在那里,四人围坐在熏笼上叙家常.紫鹃倒坐在暖阁里,临窗作针黹.见他来,都笑说:“又来个!可没你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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