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三个多嫌个。”说着,面痛哭起来.薛蟠更被这席话激怒,顺手抓起根门闩来,径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说便劈头劈面打起来,口咬定是香菱所施.香菱叫屈,薛姨妈跑来禁喝说:“不问明白,你就打起人来.这丫头伏侍你这几年,那点不周到,不尽心?他岂肯如今作这没良心事!你且问个清浑皂白,再动粗卤。”金桂听见他婆婆如此说着,怕薛蟠耳软心活,便益发嚎啕大哭起来,面又哭喊说:“这半个多月把宝蟾霸占去,不容他进房,唯有秋菱跟着睡.要拷问宝蟾,你又护到头里.你这会子又赌气打他去.治死,再拣富贵标致娶来就是,何苦作出这些把戏来!"薛蟠听这些话,越发着急.薛姨妈听见金桂句句挟制着儿子,百般恶赖样子,十分可恨.无奈儿子偏不硬气,已是被他挟制软惯.如今又勾搭上丫头,被他说霸占去,他自己反要占温柔让夫之礼.这魇魔法究竟不知谁作,实是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正是公婆难断床帏事.因此无法,只得赌气喝骂薛蟠说:“不争气孽障!骚狗也比你体面些!谁知你三不知把陪房丫头也摸索上,叫老婆说嘴霸占丫头,什脸出去见人!也不知谁使法子,也不问青红皂白,好歹就打人.知道你是个得新弃旧东西,白辜负当日心.他既不好,你也不许打,立即叫人牙子来卖他,你就心净。”说着,命香菱"收拾东西跟来",面叫人去,"快叫个人牙子来,多少卖几两银子,拔去肉中刺,眼中钉,大家过太平日子。”薛蟠见母亲动气,早也低下头.金桂听这话,便隔着窗子往外哭道:“你老人家只管卖人,不必说着个扯着个.们很是那吃醋拈酸容不下人不成,怎`拔出肉中刺,眼中钉'?是谁钉,谁刺?但凡多嫌着他,也不肯把丫头也收在房里。”薛姨妈听说,气身战气咽道:“这是谁家规矩?婆婆这里说话,媳妇隔着窗子拌嘴.亏你是旧家人家女儿!满嘴里大呼小喊,说是些什!"薛蟠急跺脚说:“罢哟,罢哟!看人听见笑话。”金桂意谓不作,二不休,越发发泼喊起来,说:“不怕人笑话!你小老婆治害,倒怕人笑话!再不然,留下他,就卖.谁还不知道你薛家有钱,行动拿钱垫人,又有好亲戚挟制着别人.你不趁早施为,还等什?嫌不好,谁叫你们瞎眼,三求四告跑们家作什去!这会子人也来,金银也赔,略有个眼睛鼻子也霸占去,该挤发!"面哭喊,面滚揉,自己拍打.薛蟠急说又不好,劝又不好,打又不好,央告又不好,只是出入咳声叹气,抱怨说运气不好.当下薛姨妈早被薛宝钗劝进去,只命人来卖香菱.宝钗笑道:“咱们家从来只知买人,并不知卖人之说.妈可是气胡涂,倘或叫人听见,岂不笑话.哥哥嫂子嫌他不好,留下使唤,正也没人使呢。”薛姨妈道:“留着他还是淘气,不如打发他倒干净。”宝钗笑道:“他跟着也是样,横竖不叫他到前头去.从此断绝他那里,也如卖般。”香菱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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