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恐怕打断你清韵,所以静听会就走.正要问你:前路是平韵,到末儿忽转仄韵,是个什意思?"黛玉道:“这是人心自然之音,做到那里就到那里,原没有定。”宝玉道:“原来如此.可惜不知音,枉听会子。”黛玉道:“古来知音人能有几个?"宝玉听.又觉得出言冒失,又怕寒黛玉心,坐坐,心里象有许多话,却再无可讲.黛玉因方才话也是冲口而出,此时回想,觉得太冷淡些,也就无话.宝玉发打量黛玉设疑,遂讪讪站起来说道:“妹妹坐着罢.还要到三妹妹那里瞧瞧去呢。”黛玉道:“你若是见三妹妹,替问候声罢。”宝玉答应着便出来.黛玉送至屋门口,自己回来闷闷坐着,心里想道:“宝玉近来说话半吐半吞,忽冷忽热,也不知他是什意思。”正想着,紫鹃走来道:“姑娘,经不写?把笔砚都收好?"黛玉道:“不写,收起去罢。”说着,自己走到里间屋里床上歪着,慢慢细想.紫鹃进来问道:“姑娘喝碗茶罢?"黛玉道:“不喝呢.略歪歪儿,你们自己去罢。”紫鹃答应着出来,只见雪雁个人在那里发呆.紫鹃走到他跟前问道:“你这会子也有什心事?"雪雁只顾发呆,倒被他唬跳,因说道:“你别嚷,今日听见句话,告诉你听,奇不奇.你可别言语。”说着,往屋里努嘴儿.因自己先行,点着头儿叫紫鹃同他出来,到门外平台底下,悄悄儿道:“姐姐你听见?宝玉定亲!"紫鹃听见,唬跳,说道:“这是那里来话?只怕不真罢。”雪雁道:“怎不真,别人大概都知道,就只咱们没听见。”紫鹃道:“你是那里听来?"雪雁道:“听见侍书说,是个什知府家,家资也好,人才也好。”紫鹃正听时,只听得黛玉咳嗽声,似乎起来光景.紫鹃恐怕他出来听见,便拉雪雁摇摇手儿,往里望望,不见动静,才又悄悄儿问道:“他到底怎说来?"雪雁道:“前儿不是叫到三姑娘那里去道谢吗,三姑娘不在屋里,只有侍书在那里.大家坐着,无意中说起宝二爷淘气来,他说宝二爷怎好,只会顽儿,全不象大人样子,已经说亲,还是这呆头呆脑.问他定没有,他说是定,是个什王大爷做媒.那王大爷是东府里亲戚,所以也不用打听,说就成。”紫鹃侧着头想想,"这句话奇!"又问道:“怎家里没有人说起?"雪雁道:“侍书也说是老太太意思.若说起,恐怕宝玉野心,所以都不提起.侍书告诉,又叮嘱千万不可露风,说出来只道是多嘴。”把手往里指,"所以他面前也不提.今日是你问起,不犯瞒你。”正说到这里,只听鹦鹉叫唤,学着说:“姑娘回来,快倒茶来!"倒把紫鹃雪雁吓跳,回头并不见有人,便骂鹦鹉声,走进屋内.只见黛玉喘吁吁刚坐在椅子上,紫鹃搭讪着问茶问水.黛玉问道:“你们两个那里去?再叫不出个人来。”说着便走到炕边,将身子歪,仍旧倒在炕上,往里躺下,叫把帐子撩下.紫鹃雪雁答应出去.他两个心里疑惑方才话只怕被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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