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咽哽着说道:“今年八十岁人,你又要做外任去,偏有你大哥在家,你又不能告亲老.你这去,所疼只有宝玉,偏偏又病得糊涂,还不知道怎样呢.昨日叫赖升媳妇出去叫人给宝玉算算命,这先生算得好灵,说要娶金命人帮扶他,必要冲冲喜才好,不然只怕保不住.知道你不信那些话,所以教你来商量.你媳妇也在这里.你们两个也商量商量,还是要宝玉好呢,还是随他去呢?"贾政陪笑说道:“老太太当初疼儿子这疼,难道做儿子就不疼自己儿子不成.只为宝玉不上进,所以时常恨他,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意思.老太太既要给他成家,这也是该当,岂有逆着老太太不疼他理.如今宝玉病着,儿子也是不放心.因老太太不叫他见,所以儿子也不敢言语.到底瞧瞧宝玉是个什病。”王夫人见贾政说着也有些眼圈儿红,知道心里是疼,便叫袭人扶宝玉来.宝玉见他父亲,袭人叫他请安,他便请个安.贾政见他脸面很瘦,目光无神,大有疯傻之状,便叫人扶进去,便想到:“自己也是望六人,如今又放外任,不知道几年回来.倘或这孩子果然不好,则年老无嗣,虽说有孙子,到底隔层,二则老太太最疼是宝玉,若有差错,可不是罪名更重。”瞧瞧王夫人,包眼泪,又想到他身上,复站起来说:“老太太这大年纪,想法儿疼孙子,做儿子还敢违拗?老太太主意该怎便怎就是.但只姨太太那边不知说明白没有?"王夫人便道:“姨太太是早应.只为蟠儿事没有结案,所以这些时总没提起."贾政又道:“这就是第层难处.他哥哥在监里,妹子怎出嫁.况且贵妃事虽不禁婚嫁,宝玉应照已出嫁姐姐有九个月功服,此时也难娶亲.再者起身日期已经奏明,不敢耽搁,这几天怎办呢?"贾母想想:“说果然不错.若是等这几件事过去,他父亲又走.倘或这病天重似天,怎好?只可越些礼办才好。”想定主意,便说道:“你若给他办呢,自然有个道理,包管都碍不着.姨太太那边和你媳妇亲自过去求他.蟠儿那里央蝌儿去告诉他,说是要救宝玉命,诸事将就,自然应.若说服里娶亲,当真使不得.况且宝玉病着,也不可教他成亲,不过是冲冲喜,们两家愿意,孩子们又有金玉道理,婚是不用合.即挑好日子,按着咱们家分儿过礼.赶着挑个娶亲日子,概鼓乐不用,倒按宫里样子,用十二对提灯,乘八人轿子抬来,照南边规矩拜堂,样坐床撒帐,可不是算娶亲.宝丫头心地明白,是不用虑.内中又有袭人,也还是个妥妥当当孩子.再有个明白人常劝他更好.他又和宝丫头合来.再者姨太太曾说,宝丫头金锁也有个和尚说过,只等有玉便是婚姻,焉知宝丫头过来,不因金锁倒招出他那块玉来,也定不得.从此天好似天,岂不是大家造化.这会子只要立刻收拾屋子,铺排起来.这屋子是要你派.概亲友不请,也不排筵席7,待宝玉好,过功服,然后再摆席请人.这着都赶上.你也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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