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把嘴唇儿又抹抹,然后拿条洒花绢子,才要出来,又似忘什,心里倒不知怎是好.只听宝蟾外面说道:“二爷今日高兴呵,那里喝酒来?"金桂听,明知是叫他出来意思,连忙掀起帘子出来.只见薛蝌和宝蟾说道:“今日是张大爷好日子,所以被他们强不过吃半钟,到这时候脸还发烧呢。”句话没说完,金桂早接口道:“自然人家外人酒比咱们自己家里酒是有趣儿。”薛蝌被他拿话激,脸越红,连忙走过来陪笑道:“嫂子说那里话。”宝蟾见他二人交谈,便躲到屋里去.这金桂初时原要假意发作薛蝌两句,无奈见他两颊微红,双眸带涩,别有种谨愿可怜之意,早把自己那骄悍之气感化到爪洼国去,因笑说道:“这说,你酒是硬强着才肯喝呢."薛蝌道:“那里喝得来。”金桂道:“不喝也好,强如象你哥哥喝出乱子来,明儿娶你们奶奶儿,象这样守活寡受孤单呢!"说到这里,两个眼已经乜斜,两腮上也觉红晕.薛蝌见这话越发邪僻,打算着要走.金桂也看出来,那里容得,早已走过来把拉住.薛蝌急道:“嫂子放尊重些。”说着浑身乱颤.金桂索性老着脸道:“你只管进来,和你说句要紧话。”正闹着,忽听背后个人叫道:“奶奶,香菱来。”把金桂唬跳,回头瞧时,却是宝蟾掀着帘子看他二人光景,抬头见香菱从那边来,赶忙知会金桂.金桂这惊不小,手已松.薛蝌得便脱身跑.那香菱正走着,原不理会,忽听宝蟾嚷,才瞧见金桂在那里拉住薛蝌往里死拽.香菱却唬心头乱跳,自己连忙转身回去.这里金桂早已连吓带气,呆呆瞅着薛蝌去.怔半天,恨声,自己扫兴归房,从此把香菱恨入骨髓.那香菱本是要到宝琴那里,刚走出腰门,看见这般,吓回去.是日,宝钗在贾母屋里听得王夫人告诉老太太要聘探春事.贾母说道:“既是同乡人,很好.只是听见那孩子到过们家里,怎你老爷没有提起?"王夫人道:“连们也不知道."贾母道:“好便好,但是道儿太远.虽然老爷在那里,倘或将来老爷调任,可不是们孩子太单吗。”王夫人道:“两家都是做官,也是拿不定.或者那边还调进来,即不然,终有个叶落归根.况且老爷既在那里做官,上司已经说,好意思不给?想来老爷主意定,只是不做主,故遣人来回老太太。”贾母道:“你们愿意更好.只是三丫头这去,不知三年两年那边可能回家?若再迟,恐怕赶不上再见他面。”说着,掉下泪来.王夫人道:“孩子们大,少不得总要给人家.就是本乡本土人,除非不做官还使得,若是做官,谁保得住总在处.只要孩子们有造化就好.譬如迎姑娘倒配得近呢,偏是时常听见他被女婿打闹,甚至不给饭吃.就是们送东西去,他也摸不着.近来听见益发不好,也不放他回来.两口子拌起来就说咱们使他家银钱.可怜这孩子总不得个出头日子.前儿惦记他,打发人去瞧他,迎丫头藏在耳房里不肯出来.老婆子们必要进去,看见们姑娘这样冷天还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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