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又说不出来,便问林之孝道:“衙门里瞧没有?”林之孝自知有罪,便跪下回道:“文武衙门都瞧,来踪去迹也看,尸也验。”贾琏吃惊道:“又验什尸?”林之孝又将包勇打死伙贼似周瑞干儿子话回贾琏。贾琏道:“叫芸儿!”贾芸进来,也跪着听话。贾琏道:“你见老爷时,怎没有回周瑞干儿子做贼被包勇打死话?”贾芸说道:“上夜人说象他,恐怕不真,所以没有回。”贾琏道:“好糊涂东西!你若告诉,就带周瑞来认,可不就知道?”林之孝回道:“如今衙门里把尸首放在市口儿招认去。”贾琏道:“这又是个糊涂东西!谁家人做贼,被人打死,要偿命?”林之孝回道:“这不用人家认,奴才就认得是他。”贾琏听想道:“是啊,记得珍大爷那年要打可不是周瑞家?”林之孝回说:“他和鲍二打架来着,爷还见过呢。”贾琏听更生气,便要打上夜人。林之孝哀告道:“请二爷息怒。那些上夜人,派他们,敢偷懒吗?只是爷府上规矩:三门里个男人不敢进去,就是奴才们,里头不叫也不敢进去。奴才在外同芸哥儿刻刻查点,见三门关严严,外头门层没有开,那贼是从后夹道子来。”贾琏道:“里头上夜女人呢?”林之孝将上夜人说奉***命捆着等爷审问话回。贾琏问:“包勇呢?”林之孝说:“又往园里去。”贾琏便说:“去叫他。”小厮们便将包勇带来,说:“还亏你在这里。若没有你,只怕所有房屋里东西都抢去呢。”包勇也不言语。惜春恐他说出那话,心下着急。凤姐也不敢言语。只见外头说:“琥珀姐姐们回来。”大家见,不免又哭场。
贾琏叫人检点偷剩下东西,只有些衣服、尺头、钱箱未动,馀者都没有。贾琏心里更加着急,想着外头棚杠银、厨房钱,都没有付给,明儿拿什还呢?便呆想会。只见琥珀等进去,哭番,见箱柜开着,所有东西怎能记忆,便胡乱猜想,虚拟张失单,命人即送到文武衙门。贾琏复又派人上夜。凤姐惜春各自回房。贾琏不敢在家安歇,也不及埋怨凤姐,竟自骑马赶出城外去。这里凤姐又恐惜春短见,打发丰儿过去安慰。
天已二更。不言这里贼去关门,众人更加小心,不敢睡觉。且说伙贼心想着妙玉,知是孤庵女众,不难欺负。到三更夜静,便拿短兵器,带些闷香,跳上高墙。远远瞧见栊翠庵内灯光犹亮,便潜身溜下,藏在房头僻处。等到四更,见里头只有盏海灯,妙玉人在蒲团上打坐。歇会,便嗳声叹气说道:“自玄墓到京,原想传个名,为这里请来,不能又栖他处。昨儿好心去瞧四姑娘,反受这蠹人气,夜里又受大惊。今日回来,那蒲团再坐不稳,只觉肉跳心惊。”因素常个打坐,今日又不肯叫人相伴。岂知到五更,寒颤起来。正要叫人,只听见窗外响,想起昨晚事,更加害怕,不免叫人。岂知那些婆子都不答应。自己坐着,觉得股香气透入囟门,便手足麻木,不能动弹,口里也说不出话来,心中更自着急。只见个人拿着明晃晃刀进来。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