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只会让她觉得天塌
，世界崩，自己不能活——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活
。
活着，脑子还是自己。
只要能维持住这样，好像也没什
大问题？
伊提斯说：“你很矛盾。”
穆莎知道他在指责哪
点：平静与崩溃并存。
伊提斯说：“你看起来很平静。”
穆莎回答道：“其实，
现在很崩溃。”
但崩溃也没办法。
这确实是打击三观事情。
也许，她前世二十二年塑造出三观，在这个世界勉强支撑十五年后，终于要被打垮。
“你沉浸于自身认知和感触，执着于欺骗自己，吾不认为，你能够接受答案。”
“认知断层后果，是灵魂崩坏。”
穆莎点点头，说道：“没关系，心里稍稍有些数。”
“正如您所说，伊提斯先生。”
“很难去接受那个答案，但很遗憾，那是事实。”
“伊提斯先生，您是导师。”
她重复曾经在神宫回答：他是导师，引导和掰正，是他责任。
但是，如果她能被引往他期待方向——
他可以尽情试。
穆莎眨下眼睛，那浓密睫毛，如同漆黑鸦羽。
“是这样，您也是这样。”
她身体，有可能确不是人。
但在她认知和人类大相径庭之前，她也还是人
。
她说道：“知道，伊提斯先生。”
那双银灰色眼睛，变成同样冷冽。
但那仿佛要将灵魂碾碎般沉重威压仍未消失。
神不悦，已经非常明显。
这确很矛盾，不过，这不是第次。
她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各种崩溃，有时候她以为自己完蛋，但还是步步走到今天。
这漫长十五年里，她心情当然是非常崩溃，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挺平静。
穆莎说：“矛盾是能够共存，伊提斯先生。”
“所有切，都是从矛盾中步步走出来，是由矛盾构成丰满个体。”
但这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这不是什悲伤、绝望，让人要哭得歇斯底里，感觉人生无望，要头撞在柱子上结束切事情。
它只是和她曾经三观不同，将世界以个崭新角度撕开在她面前。
这个问题也许能解决，也许不能解决。
但……在自己尚能控制住情绪时，没必要放任情绪流窜。
“认知如何变化，如何欺骗自己，都没有办法改变事实。”
她不是人类。
不知道具体是什，但定不会是人类。
但即便她这样说，伊提斯也仍然，没有把答案告诉她。
不过，她大约能猜到，自己变化，和那违背生死常理云中之塔有关。
她说：“老师，想问您个问题。”
神低垂下眼睛，他松开手，缓缓地退开步。
良久沉默之后，他说：“你问。”
穆莎问：“现在是什？”
伊提斯淡淡地说道：“现在你，倘若知道答案，会引起认知断层。”
伊提斯面庞冰冷，银色眼眸中空无物。
那华丽声音，带着旷古空灵。
“你眼神告诉吾，你不知道。”
穆莎缓缓地，露出个恰到好处微笑。
她说：“只是时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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