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莎看着莱伊，悠悠地说道：“您是不是想逗
笑？”
莱伊问：“是啊，但您为什
不笑呢？”
“噢，
定是因为您很委屈，您是受害者嘛。”
穆莎：“……”
不，她只是单纯
不想笑。
她喝这口茶，纯粹是为
压压惊。
莱伊摊开手，他这动作，领口又敞开些许。
金发精灵浑身上下都透着散漫，伊提斯不在这里，谁也管不住他。
他无奈地摇着头感慨：“不过，要说啊，这件事就怪父神自己。”
“那朵花才刚诞生没多久，神格都还没孕育完整，他非要去挖花。”
莱伊道：“您拥有着与父神同等强度灵魂，也拥有着与父神相似矛盾。”
“他神格是光明和黑暗，是这世间永恒矛盾。”
“而您，在只有死亡国土上逆死而生，是死与生之间奇点。”
同等强度，用以承载神格灵魂；同样极端，看似不可共存矛盾。
那朵花究竟是什，已经非常明显。
穆莎抬起头问：“莱伊先生,您知道什？”
莱伊似乎听见笑话样,笑得更开心。
他低下头看着黑发少女，那副模样,像是哄孩子样耐心。
“这是想问才对,小小姐,您知道什？”
“您这聪明，您怎就猜不到其中端倪呢？您在自己骗自己吧？”
※
穆莎下意识捧起桌上茶杯。
她迷茫眨下眼睛,又把杯子放回去。
她现在不会渴,也不会觉得玫瑰红茶好喝,喝茶纯粹就是浪费。
穆莎问：“身份？”
穆莎听出他话语里讽刺，低下头轻轻地叹口气。
她以同样讽刺语气问：“是，本来就是神，能去怪谁把变成神呢？”
莱伊拍拍手，答非常果断：“这还用说吗，当然是
“花自己神格还没孕育完整，就被拽离母土，可不就要本能去挖个现成来自救吗？”
“神格还不太匹配，整个花直接就在他手里碎。”
“您说他到底手贱什？花没摘到手，还搭进去半神格。”
这形容，就像猫啃水仙花样。
啃水仙花这口，把自己也毒到，花死猫亡。
“你是在这个世界法则之内，跳脱法则诞生新神。”
“刚好死亡之国法则不稳定，跳脱规则东西会比较容易出现。”
莱伊叹口气，问：“您本来就是个神，您要去怪谁把您变成神呢？”
穆莎执起杯子，喝口茶。
但她感觉不到好喝，就又放回去。
穆莎感觉，自己身体里那已经崩碎认知圆环，又断裂部分。
她站起身，低下头向精灵躬身，请求道：“莱伊先生，请您为说明白。”
莱伊说：“朵小小花，可挖不动至高神神格。”
“您能挖走他神格,还承载他神格，您说，您灵魂究竟是什呢？”
穆莎静默片刻。
她就是死亡之国长出来朵花,她还能有什更复杂身份吗？
莱伊笑着，他就像汪潺潺流动春水,温润柔软。
他说：“您以为，您苏醒，是因为父神那半神格？”
“或者说,您以为，您真只是朵花？”
“您以为自己和样,是从花草植物中诞生出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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