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伊提斯考虑
更多，是她是否需要休息，而非他打算把课程进度向前推多少。
说来好笑。
她好不容易决定
去靠近伊提斯。
但这位神明，却变成不会再勉强她样子。
穆莎翻开课本，压下自己睡意：“您讲吧，
不会睡着。”
穆莎：“……还好吧。”
【是啊，全都是拜您所赐。】
伊提斯低下头看着她，那
双银色眼眸里，带着疑惑和无辜。
他清醒久，偶尔露出这副模样来，竟然意外显出几分呆傻。
伊提斯迟疑片刻，伸出手摸摸她头：“没关系，困话可以再睡些时间。”
……
翌日清晨，穆莎顶着副黑眼圈出寝室。
她在餐厅里买两只牛角面包，端碗热腾腾奶油汤。
她眼馋会儿精致香煎鹅肝，想清楚自己财力后，不情不愿放弃。
干巴巴吃完早餐之后，她兜兜转转在小广场走圈，头顶着银色小蝴蝶去教室。
他胸口豁开血肉模糊洞，泛着微弱银芒血液汨汨流淌，隐约还能够窥见破碎神格角。
他险些捏碎她下颌骨，却又轻手轻脚给她擦眼泪，问她为什
哭。
他亲手将她认知和灵魂撕扯成两半，却又不惜切代价，违背原则，将她拼回来。
最后，梦境变得平凡而普通。
他摸她柔软黑色发丝，捏她粉嫩脸颊。
发丝，又变得丝滑柔顺。
穆莎：“……”
她拎下自己头顶上小蝴蝶。
小家伙只翅膀被她揪着，另外只翅膀无辜扑打两下，就挂在她指尖不动弹。
她无奈叹息着，把这只小蝴蝶又放回自己头顶。
穆莎翻开课本，说道：“不睡，您讲课吧。”
伊提斯似乎是有些担忧，迟迟没有动作。
穆莎发现，他是真变。
这种事若是放在以前，伊提斯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这个问题放过她。
毕竟，这个神曾经有过段每天都在梦里见她，不肯让她睡觉前科。
伊提斯已经在教室里等她。
她和伊提斯谁也没提过今天上课事情。
但是，他们却默契在上课时间之前，出现在这间教室。
那个相貌美好，让人只是看眼就沦陷银发青年从书架里抽出课本。
他把书放到穆莎桌子上，低着头打量她会儿，问道：“没睡好？”
他还跟着她走在繁华长街上，不停地问她要不要抱。
穆莎睁开眼睛。
为防止被她打开窗户丢出去，那只银白小蝴蝶倒着落在天花板上，在她完全够不到位置。
它安安静静，没有抖它翅膀，只是在这昏暗房间里，散发着明亮而不刺眼银色光芒。
她坐起身，又躺回去，心想：这可让人怎睡得着嘛。
※
穆莎回寝室后，睡极为糟糕觉。
她这夜睡醒醒睡，睡眠极浅，梦境反复。
她先是梦见伊提斯不停地用送命题逼迫她，让她在梦境、神宫和乔伊斯公爵堡等等地方，无时无刻不在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她边梦，边感到害怕又愤怒，憋堆祖安话想要喷他。
但是，每次她要骂出口时，那道银白色影子就会出现在她身前，为她挡住刺来神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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