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实在是出人意料。
她不是单身少女
，也不会有衰老死亡
那
天。
她得重新把“婚姻”这东西，列入自己考虑之中。
伊提斯耐心问道：“你认为太早？”
穆莎点点头，说道：“
知道，这违背常理。”
是哦，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在十五岁就结婚。
或许是环境问题，穆莎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雷恩是个疯子，他身边人绝对不可能有正常婚姻。
穆莎被养在他身边时候，从来没被他捏着耳朵提结婚事情。
比起来结婚，还是把光明神冕下扯下神坛更加重要。
黑发少女听见前两项时候还微微点头，最后项被说出来时候，她点头动作僵住。
赶在她拒绝之前，伊提斯问：
“不要？是真不要，还是口不应心不要？”
穆莎巴掌堵住他嘴，恼怒道：“您是禽兽吗，才十六岁！”
伊提斯拿下她手。
你才是送命题最佳答手吧？
伊提斯下颌搭在少女毛茸茸头顶，说：“会努力些，不再惹你生气。”
穆莎半张脸埋在他怀里，别扭道：“可是您刚刚就在故意惹生气。”
“某位性格恶劣却不自知神明啊，边挠着下巴，边想‘生气样子真可爱’，然后就故意说会惹生气话。”
伊提斯摸着她头发，坦然承认：“被你发现。”
而且，他看起来接受度良好，还
野兽变成温顺宠物，把最桀骜灵魂驯养成温婉谦虚模样。
但是，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在她身上使用自己手段，不想要带给她恐惧。
他希望这个灵魂快乐而自由，永远不会被压制。
率性又张狂也没关系，小脾气多点也没关系。
“但这在观念中才是正常……意思是，观念，和这里人都不太样。”
她手放在伊提斯宽大衣袖上，指尖不自觉去捏他衣服。
能够告诉他吗？
真能够告诉他吗？
未来伊提斯是知道这件事。
来到神宫之后，也鲜少有人会提这件事。
神术师都在十五岁时进入神宫，直到十八岁到十九岁毕业之后，才会再考虑婚姻问题。
甚至，神术师之中，有些人打算和神术谈辈子恋爱，终生不婚不育。
而且，在这样个世界里，穆莎曾经也是决定单身至死——她以前很讨厌这个世界，她也不被这个世界容忍，婚姻这种东西完全不必考虑。
但是……
他副“你为什
要骂”样子。
伊提斯问：“……十六岁怎？”
“人类大多数都会在十
五岁时建立婚姻关系。”
穆莎：“……”
“所以，得想个办法向你道歉才行。”
他挥手，道银白光芒把坐在边看好戏，齁到牙疼树精灵送走。
现在，这偌大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非人。
伊提斯问：“你有没有想要东西？”
“讲故事，陪你睡觉，或者……身体？”
他愿意宠着，也愿意哄着，他愿意承受她真实，并且甘之如饴。
伊提斯说：“没办法改掉。”
“再者，为什要改掉你？”
“莎莎，你这好，你脾气，你性格也都很好。”
穆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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