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先叫出声,喜堂内人群翻腾,不少人争先恐后往外跑,井言心浑身冰冷,只觉全身血液时间凝住。
耳边传来女眷叫喊声,她终于忍不住,僵硬抬手掀起盖头,便看到新郎站在自己面前,满脸鲜血。
而他只眼睛空洞冒着血,只眼珠仍然要掉不掉
“探花郎到!”
门口吆喝声,周围便安静许多,探花郎从门口下马,边回敬大家庆贺声边喜气洋洋往正堂走。
流程顺利进行,新娘蒙着盖头也到正堂。
井言心虽是庶女,可终究是王侯之女,与探花郎成婚算是下嫁,而新郎家中又无父母,便只拜淮王人,淮王坐在主坐满脸笑容。
吉时到,新人便要三拜。
家丁也知道这话不好听,大喜日子是不能说这些丧气话,但这事实在不好,只得小声给黄管事说情况。
黄管事听闻眼睛瞪大,副怒发冲冠样子,急忙跟着家丁往后面礼厅走。
而眼见到摆在面前东西,黄管事顿时大怒:“这是谁送!”
他此番怒不可遏,盯着桌子上人偶,总觉得十分邪气,面前人偶身着喜服,明显是按着新郎官做,却是七窍流血,嘴角微笑,诡异很。
家丁在旁看着也有些不舒服,挪开眼睛:“小也不知道,这礼单上并没有记录,就好像凭空出现样……”
走?”
说着他指指自己手腕,期待看着江无,江无看他眼,却并没说话,抱着棋盘起身走。
“喂!江衍……江衍!”
江无头也不回。
……
“夫妻对——”
而第三声却没喊完,整个喜堂倏地安静。
井言心正深拜第三拜,周围忽然静不像话,她未曾多想,然而盖头下视线只见个圆滚滚东西好像掉到自己脚边。
她定睛看,却发现那是个新鲜眼珠子,正对着自己。
时间,喜堂内静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黄管事却不信什凭空出现,但在淮王府这多年,见识颇多,心中虽也慌乱,却仍尽力稳住人心:“群废物,这肯定是有人放进来!给守好院子,这人偶先放在别地方,等喜宴后,去秉告王爷再做处置。”
小家丁连连称是,待黄管事走,才又打量这人偶,却是越看越难受,咬牙拿起人偶准备先扔到没人住东院。
而这触碰,家丁才发觉那人偶触感极好,可就是股子阴冷不住往身体里钻,他边骂着晦气边心里打鼓,总算安置好这诡异人偶,立刻转身锁住柴房跑。
淮王府上来往人多,宾客提着礼物,交给家丁,再跨进大门对着淮王道恭喜。
锣鼓喧天中,淮王笑得合不拢嘴,井裕就跟在淮王身后,脸上笑都要僵死,却还是要做出得体世子样。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喜日。
这天鹭城可是热闹至极,光是流水宴席就从淮王府摆到东鼓楼,难得有点新鲜事,百姓们也都去凑热闹。
淮王府管事现在忙不可开交,但能得着厚厚红封,简直万分情愿,脸上笑就没停过,恨不得天天都有小姐出嫁。
“黄管事,不好着!”
名下人急匆匆跑过来,黄管事不高兴瞪他眼:“瞎说什呢?嘴上没个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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