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牵着马,飞速消失。
王太守这才敢跟过来,与淮王抱怨:“这司南役人,竟如此大架子,就连王侯也不放在眼里,当真猖狂!”
淮王心中自有考量,闻言黑着脸:“还不去滚去继续抓人?”
说罢,拂袖回府中。
……
刚要接亲女婿身死,这老狐狸心里只是觉得可惜惶恐,来少个得用助手,二来人又死在自己府内,凶手这般出入如无人,淮王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仿佛架拔刀!
戚砚看分明,也未戳破,只冷声道:“抓到人?”
本就在府上鹭城太守扑通声跪下,痛哭流涕:“下官无能,并没找出那行凶之人,只是这事实在蹊跷,凶手用法诡异,下官实在无法,只能封锁城池,只进不出!”
这状况也在戚砚预料之中,看也没看太守,他转头对淮王问:“听闻王爷府上有位贵客?”
淮王点头:“是有,不过……”
男人将银子推给他:“不必找。”
雪白骏马喷口气,动动马蹄子,像在催促样,男人冷冷看那马眼,道:“再闹,就砍你。”
于是那马立刻就老实。
王大爷也瞬间老实,拿着钱转身去煮馄饨。
男人慢吞吞吃完馄饨,便牵着马往城内走,他脚步飞快,不多时便淮王府门口,正值多事之秋,那守门人立即拦住。
连三日,整个鹭城都在戒严之中。
无论是王府命案还是莫名其妙地动都让人心不安,而探花郎死在鹭城消息更是惊动朝廷,第三日早,城门打开便来人。
常在城门口卖馄饨王大爷正忙活着,却听旁边刘婶小声惊呼:“啊哟!这哪家俊后生!”
王大爷也顺着声音回头。
不远处男人身着黑色锦衣,约莫二十六七年纪,左手牵着匹雪白骏马。
“案发当日,可在府中?”
淮王愣愣,仔细回想,那日忙乱,似乎只在地动之后见到江无,于是沉下脸道:“案发前却是没见到……戚大人是觉得,会是此人行凶?”
戚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问到自己想要答案,转身便牵着马往大门外走。
淮王忙追上去:“大人!大人且慢……您去哪里,尸体就在府上,您不看看?”
戚砚头也不回:“放着吧。”
“什人!”
“司南役副指挥使,戚砚。”
戚砚伸手将令牌扔,守门人瞪大眼,立刻跑进去通秉。
与其他官职不甚相同,在瑞国,司南役是给修士职位,专属天子,能进入司南役人也都并非等闲,更别提副指挥使这样尊位!
果然不出半刻,淮王便出门相迎,行状既悲痛又热情,倒是个打太极好手。
他右手抓着把样式普通铁剑,明明张棱角分明脸很是俊俏,但旁人见他注意绝对不会是他样貌,而是会打心眼里儿觉得,这人脾气不大好,眉心满是戾气。
这人牵着马,缓缓走到王大爷馄饨摊前,冷声开口:“碗馄饨,多少钱。”
他看人总带着几分审视,分明只是句话,王大爷却有点发怵:“……三文。”
男人将银钱放在桌上,便脸冰寒坐在木桌前,那铁剑横放在桌上。
王大爷这才反应过来,忐忑看向他:“这太多,这小摊找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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