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深巷无人，静悄悄，纪由心声音并不大，却清晰落在每个人耳朵里。
这是戚砚这次见到他后第
次听到他叫自己名字，而不是生疏冷漠戚大人，可纪由心语气中痛苦挣扎却让他跟着心脏抽痛。
而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眼神，更让戚砚感到彻骨冷。
纪由心缓缓走向戚砚，眼底泛起怒火滔天，直到走到戚砚面前，猛地抬手给
他拳，以
猩红血隐在黑衣中，无法辨认，可雪白剑刃上血色却刺眼。
纪由心终于停手，崩溃将剑也仍在戚砚身上：“你究竟想怎
样！”
他向来说话是温文有礼，从没人见过他这般发火，看起来也吓人很，戚砚眼睫微颤，抬手捂住伤处，以往冲动与坏脾气却像是尽数藏起来，低声道：“
只是想跟着你，你不用理会。”
两人好似对换身份，温柔此时,bao怒，言不合拔剑反而低眉顺眼乖不像话，叫人看着心中惊奇。
纪由心烦躁来回踱步：“不需要跟着，已经说无数次，你不要再跟着！根本不认识你，也不需要你保护，你听懂吗？你能不能滚啊！”
不少屋里都落灯,两人这动静不小，惹来人开门偷看，见是两个修士也不敢随意上前,时间整个客栈都静下来。
戚砚被纪由心用剑指着,却仍只是言不发闪躲，查尔斯先前便疑惑，当日他们分开时戚砚仍是紧紧跟着纪由心，怎这次却不见踪影,原来这人直跟着,竟是瞒过所有人眼睛。
忽而他想到什,回头戳戳江无凸出喉结：“你早知道他跟着吧？”
脆弱地方被柔软指腹按压，却没让江无升起反感，反倒是垂下眼,眼神幽暗看着小孩,抓住他作乱手亲亲：“是，崽崽,不要乱动。”
小龙被他抓着亲下,立刻红耳朵尖,以往所有亲昵似乎都跟着变味道，紧张抽回手,不太高兴说：“你才是呢。”
戚砚脸上痛色更深，他不明白为什曾经对他千好万好人死里逃生后会性格大变，就连对他态度也天翻地覆，难得固执与他顶嘴：“你记得，知道。”
纵使纪由心赶他走，或是装成不认识他，戚砚却仍有底气耍赖跟着，可此刻肩上剑伤隐隐作痛，他才真意识到，如今面前人是真舍得伤他。
纪由心背对着他，闭闭眼，他眼前是月亮，惨白让他想挥剑砍碎，可戚砚话又让他生出阵阵无力之感。
为什……非要让他面对从前那个自己呢？
他肩膀在抖，手也在抖，许久才咬着牙颤声说：“戚砚，你什都不明白。”
江无低笑，声音与两人争斗声音混在起,小龙倒是还没忘记戚砚与纪由心，见住在隔壁铎灵也探出头来,便跑到她身边去。
“师姐,他们怎回事？”
铎灵扬眉：“你问,怎知道？不过纪师弟今天脸色直很差,他这样好脾气，能见着他如此恼怒，还真是稀奇。”
而解春秋却是丝毫不打算出来解围，副随他们胡闹样子，戚砚只躲不攻，却让纪由心更为恼怒，两人从客栈内打到客栈外。
查尔斯拉着江无与铎灵追出去，便正看到剑光更冷，发狠刺去，划伤戚砚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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