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声音哽咽,最后竟是带上哭腔道:“对不起,不会再叫你那个名字,不管你究竟是谁,就只是这样跟着你,可以吗……”
眼泪终于滴两滴砸下,他话中带着浓重祈求,纪由心不再说话,远远看着查尔斯与铎灵亦不敢开口。
小龙曾经见过,那幻象中戚砚背着气息全无纪由心近乎绝望走着,心中升起几分期待,可纪由心却很快回神,把将他推开。
“戚大人,如果你真对尚有丝愧疚怜悯,以后便当做不认识吧,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从来都不欠什,那条命,
纪由心狠狠将他丢在地上,大喊:“你能不能不要再记得那些事,算求求你行吗!”
“现在是纪由心,有名字有师父也有家可回!”
可不可以不要在让他想起那些耻辱过往,不要而再再而三提醒他,原本他只是个低贱死侍,就连名字也是代替条死去狗!
戚砚从不知道这些事,也从不知道纪由心原来这样看待那些被他视若珍宝回忆,只是神情恍然从地上爬起,固执走到纪由心面前,想要抓住他手:“没有,不知道,不是故意……”
纪由心往后退去,不让他碰到分毫,冷声道:“没错,你什都不知道。”
最野蛮粗鄙方式攻去。
“你还是那样自大自傲,自以为是!你为什不能装作不认识,为什定要跟着,说过很多次,即便救你,却根本不是为你!”
戚砚毫不还手,任他将自己按在地上打,却不是刻意,而是真被他行为惊住,呢喃道:“洛洛……”
纪由心发怒大喊:“说过不要再叫这个名字!”
又是拳重重挥下,戚砚猛地吐出口血,纪由心抓着他衣领,眼中泛着殷红:“戚砚,你根本就不明白,那不过是宫家二少身边条狗名字!”
戚砚眼中流出痛楚:“找你很久。”
“那天背你回到宗内,昏迷整整七天,醒来后他们说你死,不信,想去找你,可却只看到副空棺……”
戚砚肩膀微垂,整个人摇摇欲坠,纪由心发狠攻击全无留手,此刻他体内血意翻涌,连神志也模糊,但却仍然咽下喉中血,强撑道:“不相信你死,直在找你……真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只是无法接受那个人好意,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他往前走着,纪由心便向后退,戚砚看着他,继续开口:“你不要这样,别赶走。”
“知道自己很笨,但心里清楚,只有你对最好,真……真太想你。”
“自幼被宫家带回成死侍,便再没有自己,宫家条狗也比金贵,永远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不想再过那样日子,你明白吗!”
“跟着你五年,无论是顺从你保护你或是救你,都只是在完成宫韩生最后遗愿!”
“你不是最恨你爹吗?你不是直想赶走?你不是最讨厌吗!为什还要来找……”
纪由心咬着牙,恨恨盯着戚砚:“不要再来用那副自以为感人嘴脸遍遍提醒,以前究竟是怎活!”
戚砚怔怔看着他,咳出大口血,却仍盯着他眼睛开口:“可救人是你,最疼人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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