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承嗣讥讽被宁拂衣厚脸皮打回来,他脸色阵发青:“历代掌门皆是开山石承认方可继任,你休要信口开河,来人……”
“开山石虽有开山之灵,然也并非人为不可干预。”宁拂衣不紧不慢地打断他言语,她声音虽不大,但这高台有着扩音之效,能让台下千百弟子皆听得清楚。
此言出,台下愈发纷乱,弟子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拂衣。”台下有位身穿紫色长袍女长老皱眉警告,“平日胡闹也就算,今日你怎还满口胡言。”
梅承嗣则攥紧粗糙手掌,面上青阵白阵,眼神死死瞪着宁拂衣,沉声呵斥:“胡说八道!”
眼看着梅承嗣手掌便要覆盖在那石块上,宁拂衣心神紧,当即便扬声大喊:“长老且慢!”
亏得那首席长老虽然老得好像下秒就仙去般,但耳朵却好得出奇,当即转个身拿走开山石,梅承嗣急着去按,险些摔个跟头。
弟子中间传来几声憋不住闷笑。
“何人喧闹!”梅承嗣站稳身子,怒而震声,待看见宁拂衣后,眉头拧成死结。
“梅师叔,好久不见。”宁拂衣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随后大步走向高台,弟子们见她,纷纷乱作团,窃窃私语。
紧紧捆绑在起,背靠背轰然倒地。
“大胆,什妖物!速速解开!”男子气急败坏地冲着宁拂衣大吼,然而话音刚落,宁拂衣便从怀里抽出块布来,撕拉声扯成两半,塞进他二人嘴里。
“聒噪。”她拍拍手。
“这可是褚凌神尊法器,哪怕你们有通天修为,自己都是解不开。”宁拂衣笑眯眯地蹲下去,伸出手指,哈口气,在男子额头上用力弹个脑瓜崩,满意地看着对方气得满是血丝眼睛。
幸亏她记得顺走褚清秋飞羽索,也亏得褚清秋还没将之召回,宁拂衣满意地起身,拉起旁惊呆柳文竹,大步闯入殿。
“是否胡说,试便知。
“不是说她快死吗?怎如今还好好?”
“掌门仙去,她却丝毫不悲切,当真奇怪。”
宁拂衣将这些闲言碎语都听在耳中,却毫不在意,而是迎接着梅承嗣令人窒息目光,站定在高台下,仰头望去。
“宁拂衣?”梅承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随后笑笑,“闯入云深殿,扰乱受封仪式,你母亲便是这般教导你?”
“师叔多虑,母亲从不教导。”宁拂衣眯着眼笑,裙摆撩,堂而皇之跨上高台,“倒是师叔,身为堂堂大乘仙尊,总爱动些上不得台面手脚,多对不起母亲教导。”
殿中日光普照,同殿外别无二致,抬头望不见顶。
入眼先是成百上千山门弟子,黑压压站满大殿缝隙,而深处有高台,台上立着两人,人身穿黑金衣袍,眉骨高耸得十分突兀,眼睛几乎埋没在浓密眉毛下,发须黑白混杂,正是今年才刚跻身大乘之境梅承嗣。
而另人宁拂衣熟悉些,乃是云际山门首席长老,是位胡子花白身体佝偻年迈老翁,负责掌管门派最重要宝贝,平日里都在闭关鲜少见人。
此时他正颤颤巍巍举着块巨大黑色开山石,口中念叨着什,石头上流光般滑过些看不懂古老文字。
受封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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