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承受
什
巨大折磨
般，黛眉微蹙，面色惨白，唇上还沾着星星点点
血迹，俨然副羸弱模样，同平日判若两人。
宁拂衣愣瞬，盯着褚清秋看半刻，这才抬手灭掉火焰，殿中恢复冷清。
她半蹲下去，左手慢慢抚过她手臂，最后捏住那只裸露在外皓腕，捏紧之后，轻轻拉起，人便软软翻转过来，落入她臂弯。
那腕子握在掌心，滑腻柔软，同雪样白。
这结界居然对她无用。
殿内更是冷清，空气中暗暗涌动着股阴凉，门外阳光似乎永远照不到这里，唯有夜明珠惨白光线充斥着走廊。
“褚凌神尊？”宁拂衣朗声喊道。
无人回应她，宁拂衣觉得有些蹊跷，犹豫会儿，缓慢前行。
她跟着宁长风来过此处，所以倒也熟门熟路，几步便绕过七扭八弯通道，来到寝殿外。
然转过身，往石殿而去。
她不蠢，自然能察觉此次重生后不同，她虽然还是她，但却好像被拖进另条人生轨迹，许多前世印象深刻之事都未发生。
比如那莫名其妙婚契，比如救治她人变成褚清秋，再比如她不必跪在褚清秋门外夜天，请求她带她见母亲最后面。
如今终于有时间想来，会发现这些不同，皆是因为褚清秋。
今日来都来，临走前她不如去拜访番，说不定能找到些答案。
然而走到此处她便发觉不对，原本只有栀子花香空气里，忽然飘过缕淡淡血腥味。
“褚清秋？”宁拂衣又轻声喊句，见依旧无人回应，便蹙起眉头，脚迈进门，迎面便倒吸口冷气。
只见殿中片狼藉，石制矮桌不知何时洒上点点血迹，好似从口中喷出，几盏油灯碰落在地，火苗点燃地上纸张，正沿着墙角燃烧，给通体石头殿内添几分暖色。
而在石桌之下，隐约露出小片衣角颜色。
宁拂衣提起裙摆，抬腿迈过地上火焰，小心翼翼绕到石桌后，看清侧身倒在那里人脸，不是别人，正是褚清秋。
思考间，她人已经站定在石殿门外，此处看着点都不像是个仙人住处，倒像个埋着上古老尸古墓，宁拂衣在门外撇撇嘴，刚想敲门，手却猛然停在半空。
她忽然记起褚清秋最爱设结界，无论走到哪儿都得来道，幼时宁拂衣曾不懂事闯过次，险些被结界烧掉鼻子，亏得宁长风眼疾手快把将她拎起，才没让她成个无鼻魔王。
宁拂衣心有余悸地摸摸鼻子，手在原地停留会儿，试探性地接触结界表面。
本以为烧灼感并不曾出现，水雾样薄膜从她皮肤滑过，像个巨大泡泡，破开又愈合，宁拂衣有些惊讶，大胆地抬起腿来，迈过结界。
如同浑身浸入凉水，又干爽地走出，宁拂衣低头看看完好无缺身体，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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