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柳文竹死后,足足几百年,她再听不得保护这样词,听次便心如刀割,每每大开杀戒。
“不过是累,想歇歇,你放心,会修炼。”宁拂衣开口。
“你……”
“文竹。”少女将手掌放入柳文竹掌心,乌黑眼睛抬起看她,“你无需保护,会保护你。”
宁拂衣知晓自己长得不惹人喜欢,所以即便是孩童时期也从不撒娇,但唯有对待朋友是个例外。
她从床头拿起本昨日翻阅书籍,走出卧房来到厅堂处,宽阔地界摆放着数张方桌以及成排书柜,以供弟子读书温习所用。
她低头寻找片刻,将手里皱巴巴古籍塞回原位,无趣地叹口气。
这本书记载绝大部分契约种类,她本想查找婚契解释,但发现书上所提也不过寥寥几字,无非是“契约成,命运归”这类空话,毫无用处。
这东西怎看都是个形式上没什用契约,褚清秋同她结这样个契,到底是为何?
她不得其解,也只能想再找机会试探褚清秋。
此善心,也是难得。
做罢这些事,她才扭过头,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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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护法,擅用蛊术,宁拂衣本以为因着这些,自己回到云际山会面临许多麻烦事,然而她在珠光阁窝整整两日,都没见道喊她去领罚呵斥。
四大长老好似忘那日事般,又或是有人在其中游说,看在她丧母份上免她罚,不过对与宁拂衣来讲,不用受罚便是好事,无需管其缘由。
柳文竹闻言,眼睛笑成月牙,她重重点点头,将桌上碗筷推给宁拂
“衣衣。”身后忽然传来熟悉温软嗓音,宁拂衣便勾起笑容,回头伸手,只纤纤玉手便落进她掌心,同时,另只空闲手里多个沉甸甸食盒。
“便知道你又不曾去用膳。”柳文竹怪道,她今日穿个翠绿衣裙,这样衣裳放在旁人身上便是大俗之色,但穿在她身上便犹如山间翠竹,温婉灵气得很,“你都几日不出门,总不能辈子不去修炼吧。”
“再过几日。”宁拂衣摸摸后脑勺,坐下打开食盒。
“虽然掌门刚去,但招摇大会在即,这可是出人头地大好机会。”柳文竹耐心劝说,不过话说完,顿顿又道,“不过你若实在不爱修炼,便这般也好,待修成正果,来保护你,绝不让旁人再欺辱你。”
种许久不曾感受过暖意涌上,宁拂衣眼睛有些酸涩,不自在地摸摸床榻。
所以两日过后,宁拂衣便踏实下心来,干脆称病逃每日修炼,转而偷偷研究起魔道功法。
只是无论修什道,都需心术合,内修心道,外练筋骨,方得统。然她上辈子是因着好友惨死,走火入魔才入魔道,这辈子还没有此等契机,修起魔功来便犹如个外行,只能修其皮毛,算不得真魔。
而且她本以为因着自己至阴之脉特殊之处,会很容易修炼魔功,然而不知为何,她这两日尝试多次,都不曾唤起体内熟悉魔力。
这日清晨,阳光甚好,珠光阁其他弟子全去殿外晨修,宁拂衣这才起床走出屏风,对着被染橙黄墙面伸个懒腰。
她不愿同其他弟子产生交集,所以连几日都避着人出入,好偷得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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