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褚清秋此人总是能够用最简单话语,激起她最为磅礴愤怒。
“若偏不呢。”宁拂衣倏地转身,反唇相讥,“明日就是死在外面都同你没有半分关联,何需装模作样地惺惺作态!”
她话音刚落,便听闻风声响起,再定睛时,道白绫便已然擦着她鬓发而过,在她脸颊处猝然停下。
宁拂衣呼吸停滞瞬,无畏地朝褚清秋瞪去,却恍惚间发现,直波澜不惊她,此时眼角似乎泛着点微红。
“何时说过,你生死与没有关联。”她低低道。
“何况无论是还是宁长风,您都向并不在意,如今怎便要听她这几句遗言?”宁拂衣盯着褚清秋道,讥讽道。
褚清秋闻言,拿着茶杯手在半空顿顿,这才缓缓将茶水倒入口中。
宁拂衣藏在袖中手指不断捏紧:“您大可以当做完全不曾看见过这封信,您大可以继续视为无物,您只需好好修您正道,做您万民爱戴至高无上神尊。”
就如同上世样。
掌心传来刺痛,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松开手掌,淡淡酸麻从掌心扩散。
径直入正堂,堂中无门,唯有镂空木制屏风,日光从屏风中穿过,打成无数光柱洒落室内。
日光下放张朱漆花鸟矮桌,两旁铺着蒲席,褚清秋于桌边坐下,手指轻抬,两侧熏香便燃起,冒出丝缕白烟。
宁拂衣迈过门槛便不愿再往前走,她警惕地靠着屏风,盯着褚清秋动作。
“你带来这里,所为何事?”宁拂衣问。
褚清秋闻言,并没有多说什,而是利落地挥袖,便有张宣纸飘在宁拂衣眼前,宁拂衣微微昂头,伸手将之抓在掌心。
褚清秋长长睫毛遮盖着眼眸,她放在茶杯手直不曾动,指尖似乎在微微颤抖,又或是宁拂衣花眼。
就在宁拂衣以为她会对自己那番话给出些解释,亦或是反应时,褚清秋忽然站起身,眼中并无任何情绪,好像宁拂衣方才说话,都只是孩童无理取闹般。
宁拂衣方才越跳越快心失望地回归平静,她睁着双漆黑眸子,盯着褚清秋走近。
“往后每日辰时来此。”她说着便同宁拂衣擦肩而过,几分发丝拂在脖颈上,令人心中刺挠。
“你如何与无关,但此事乃宁长风临终所托,不得不听。”褚清秋背对宁拂衣停下,又道。
原来是封信,宁拂衣眼便认出上面龙飞凤舞字迹是宁长风。
“你母亲临终前曾写信于,请求教导你几分。”褚清秋回答。
“求你?教?”宁拂衣狐疑地看那信件,发现褚清秋所言非虚,信中确实言辞恳切,仿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临终托付般。
宁拂衣盯着那几行字看,看得手有些发抖。
过会儿,她扬手将信甩下,仿佛对上面文字毫不在意,笑道:“弟子修为低浅,天生愚钝,您可是堂堂神尊,就莫要在弟子身上浪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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