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拂衣挥挥手,白花瞬间变成醒目嫣红色,她这才满意地颔首。
只不够,她便又摘只,顺手解开褚清秋头发,给她往头顶左右各盘两个丸子,再插上红花。
这还没完,宁拂衣思索会儿,又从怀中找出盒胭脂,笑嘻嘻地往她眉心点点红晕,往两颊处抹两把,做出两个红彤彤脸蛋。
眼看着褚清秋变成这副模样,她脸上幸灾乐祸笑容已然憋不住,却觉得还缺少点什,屋子里又光秃秃没有其他布料,她便伸手去解褚清秋外衣上带子。
试图将外衣变成
秋亦就跟个石墩子样守在宫门口,她逃是逃不掉,于是索性将纸张扔,在宫中乱绕起来,准备捣些气死褚清秋乱,好让褚清秋知晓她孺子不可教烂泥扶不上墙,早日断教导她心思才是。
可惜这静山宫大得没边,她若毁些花啊草啊房子啊,对于褚清秋来说都是不痛不痒,于是宁拂衣便放弃砸宫想法,绕进褚清秋住处,座三层高楼阁中。
同往常样,褚清秋结界根本挡不住她,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上最高层,进褚清秋房中。
屋子装潢清雅,处处透着仙人之态,屋中零星插几朵栀子,褚清秋就盘膝坐在张红木榻上,淡淡白光在她周身环绕,将整个屋子都衬得朦胧起来。
宁拂衣蹑手蹑脚走到她背后,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发现褚清秋并无反应?
口气,快步走到桌边,拿起沓纸瞧瞧,上面墨迹新鲜,应当是褚清秋今日才写好。
这个女人,当真可怕。
“神尊不是风系,怎会这多水系心诀?何况平遥长老只说姑且算作水系,若不是,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宁拂衣还想挣扎挣扎。
“擅长种术系便能只学种?五行总有共通之处,不知己知彼,往后定有瓶颈,今日先背水系,往后其他术系你也都需习得。辰时已到,莫要再耽误。”
褚清秋说罢,手轻挥,宁拂衣顿时便觉得双腿灌铅,啪嗒跪坐在席子上。
难不成是入定?宁拂衣稍微大胆子,绕回褚清秋面前,揪起褚清秋眼皮子。
“不是吧,这样还不醒?”宁拂衣惊诧自语,随后又摸上她手腕,脉搏跳动有力,没什蹊跷。
难不成她们神尊入定,都是这般什都不担心?
宁拂衣再直起腰时,唇边勾起不怀好意笑。她咳嗽声,负手在屋中转悠起来,看着墙上栀子花不错,于是劈手摘下,往褚清秋头上插。
白色,插上去还挺好看。
她倒吸口冷气,揉着膝盖再转身时,褚清秋身影便不见,她便只得回头盯着桌上足有指厚纸张,痛苦地皱起脸。
她上辈子便向信奉实践为真,偏不爱像个书呆子似背这些书上玩意儿,最后不也修成魔王?褚清秋此人就是太古板。
可惜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拿起页来,捏着眼皮子开始背。
不过日罢,后面连着两日三日四日她都大早便被绑来晨修,百八十四道心诀背几日才只背半,惹得宁拂衣火气天比天大,到第五日时,怨气几乎滔天。
于是宁拂衣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得想法子,让褚清秋放弃亲自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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