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秋眉头越拧越深,不知是气得还是疼,她干脆双手压着伤口,气喘道:“简单兽语。”
更令人震惊是,那魔兽居然缓缓放下蹄子,丑陋头部垂得更低,用脸上两个漆黑大孔,去嗅平安脑袋。
两个物种体型相差过大,导致这场面十分诡异,半点看不到温馨。
平安伸出舌头,去舔魔兽受伤流血鼻孔,它每舔下,宁拂衣心都随着颤抖。
“不好,天要黑。”褚清秋忽然开口,仿佛应和她话似,黑压压浊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封锁头顶根线似天空,随之而来是种绝望窒息感,逐渐包裹人内心。
平安仿佛没看见那蹄子似,会儿转圈儿,会儿蹲下,会儿转过身,冲着天上摇尾巴。
而魔兽也动不动僵立在原地,过许久许久,它忽然将双脚收回到胸口,张骇人大脸俯下来,似乎歪歪头,在辨认脚下毛茸茸傻子是何物。
宁拂衣大气都不敢喘,她忍不住回头看向褚清秋,二人眼中皆是震惊。
平安圈儿转够,忽然冲着魔兽汪汪叫起来。
“娘亲。”褚清秋忽然开口。
但她来不及惊讶,只能趁着那力量未曾消失改换双手,刹那间,粉色光芒几乎充斥整条裂谷,同那手掌形浊气对冲,化成圆形气流,轰然散开。
只听轰隆隆阵声响,不少碎石从两侧崖壁滚落,旁褚清秋忽然按住她头部,替她遮住那些碎石。
“它要发怒,快起来。”褚清秋低声说,她好像不在意胸口伤口似便要起身,宁拂衣连忙拉她把。
光是拉这把,她便沾满手掌血,宁拂衣心狠狠跳跳。
不过魔兽并未给她们时间关心伤势,气流消失后,魔兽似乎十分不满自己攻击被挡下,它忽大吼两声,竟然翘起前蹄,两片铁样泛着光泽脚,如同巨石样砸向地面。
宁拂衣知道鬼眼可怕之处,每到入夜,浊气充斥裂谷,吞噬其中所有活物,吸取灵智,夜过后,哪怕是大罗神仙都会失去神智,永远留在这谷底。
那魔兽也忽然抬起头,看向遥远天空,它似乎不安起来,原地打转,发出阵阵嘶鸣。
“它要干什?”宁拂衣自语道,她忽然起身,用手挡着风尘,同魔兽起抬头。
魔兽叫声更
宁拂衣更是混乱,她眼尾抽抽,回身道:“嗯?”
却换来褚清秋个冰冷瞪视。
“说,他在喊娘亲。”褚清秋遮遮伤口,费力地重复遍。
这句话带给宁拂衣震惊程度,不亚于褚清秋告诉她其实重生是场幻境,宁拂衣张大嘴巴,再次看向平安,那只笨狗还在摇着尾巴,殷勤得好像要将黑白色尾巴连根拔起。
“你听得懂狗叫?”宁拂衣脱口而出。
宁拂衣正要故技重施,眼前却忽然窜出去个毛茸茸身影,她当即便眼前黑,伸手要去捉它回来。
那身影正是平安,它不知何时醒,又不知为何奔上前。
恐惧感从宁拂衣心口涌向四肢百骸,然而褚清秋紧紧拉着她手臂,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双比平安大几十倍铁蹄流星般砸下。
然后,稳稳停在小狗头顶。
拉着宁拂衣手忽然松开,宁拂衣踉跄两步才站稳,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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