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寻褚……”她话说半卡在喉咙里,先不说褚清秋昨日还受伤,就算褚清秋
原来这妇人是这镇上普通百姓,相公死早,只剩她和女儿以卖茶叶为生,她女儿从小生得秀气,没少被镇上些瘪三纠缠,但好在女儿机灵,次次都能逃脱。
妇人年纪大,年轻时腰身落病根,难以挑得动扁担,女儿便主动接替她活计,每日清晨便挑着扁担到街上售卖茶叶,待傍晚便回家。
“可是,可是昨日……”妇人眼瞅着又要哭泣,但又不敢哭,只掩着鼻子抽噎几下,“从白日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都未曾见她身影,最后实在着急便出来问询,沿着长街问路,这才有人告诉,是被如烟楼那帮人绑去。”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容锦闻言,气得脸红到脖子根,“现在便去将你女儿救来!”
他话音刚落,宁拂衣便身手敏捷地将他拦住,低声道:“师兄且慢,先不说此人所言是否属实,便说那什如烟楼,若他真有这大胆子当街抢人,便证明其来历定然不小,若贸然去闯,不仅打草惊蛇,万不敌还会伤自己。”
“师尊,这……”秋亦连忙低头去捡,却被褚清秋伸手拦住,道声无妨。
再然后,褚清秋摊开手掌,那些兽石便又腾空,回到她手中,只是再装入荷包时,那动作就不似之前那样柔和。
又过会儿,褚清秋忽然将荷包重重放在桌上,低声道:“秋亦,那如烟楼在何处?”
那边厢暗流汹涌,这边厢惊涛骇浪,容锦已经答应听她细讲,将那妇人拖出客栈,可妇人还是没有停止啼哭,硬是哭条街,哭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到最后宁拂衣实在忍无可忍,夺过路边屠夫刀往地上插,插进去半个刀身,这才扼制住妇人哭声。
“可是……”容锦转身。
“奴家介凡人,只能来求各位仙长,奴家所言并无半句假话!求您们救救小女,各位仙长大恩大德,奴家甘愿以命相报!”眼看着妇人又要下跪,容锦急忙扯住她手臂,不忍地看向宁拂衣。
“此事事关重大,建议是先去寻元明长老,再做定夺。”宁拂衣上辈子练就副铁石心肠,如今看着妇人只觉吵闹,说罢便要往回走。
“可是元明长老医治过你后,早便去铜川找寻昨日魔兽,待们将长老寻来,人早便不知死在何处。”柳文竹也为难道,她和容锦般都向来心软,如今看见百姓有难,自然难以坐视不理。
可宁拂衣不是,她肠子硬得很。
妇人害怕地捂住嘴巴,只剩眼泪还在流。
“拂衣!”容锦心善,看不得如此,连忙责备地对着宁拂衣道,随后拔出那锃亮刀,陪着笑脸递还回去。
“若真想救你女儿,就安静些将来龙去脉讲清楚,这般哭哭啼啼,只会让你女儿死得更透!”宁拂衣没好气地说,将掌心沾到油脂抹掉。
柳文竹见宁拂衣吓着人,连忙扭身挡住她那煞神般眼神,浅笑着安抚妇人:“大娘,您看们都要到如烟楼,您若还不将事情说清楚,只说要救人,让们如何帮你呢?”
那妇人被柳文竹柔声安慰后,这才情绪缓和些,深呼吸两口,结结巴巴说起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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