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看
她
眼，低头快走几步，把石头放在桌案上，随后抬眼。
褚清秋瞪着她，她也看着褚清秋。
褚清秋黛眉都快拧成团，眼神明摆着在说“你还不走”，而宁拂衣却偏要装作没发现，身子微微斜，视线越过褚清秋
肩膀，往帘帐后露出花枝看去。
“神尊向来喜爱栀子，如今怎
养起菊花？这花看着还颇为眼熟……”宁拂衣眼中含笑，“同
那日送给你实在相像。”
褚清秋呼吸顿顿，忽冷哼：“本尊不过觉得白菊好看便养束，同你何干。东西送到，就快走罢。”
往常便被褚清秋责备惯，宁拂衣心里倒是也无甚起伏，也可能如今有其他事吸引她视线，比如那束明明被她扔回凶肆菊花。
为什会再次出现在褚清秋手中？
于是她抬起脚步跟上褚清秋，然而还未入门，门框便骤然亮起白光，宁拂衣猝然停下脚步。
“滚出去。”褚清秋低叱道。
宁拂衣看眼门框上结界，无言地伸出手，随意戳，轻而易举戳破那层白色薄膜，随后满意地看见褚清秋脸上平静再次崩塌。
褚清秋手往后移瞬，似乎下意识要将菊花藏在身后，然而她纤细腰肢如何挡得住如此大捧花，于是那手移动半道，又收回来。
二人似乎都愣住，时间谁都不曾开口，唯有跟着宁拂衣走上台阶白虎此时哼哼声，走到二人中间坐下，盘腿舔起爪子。
“你母亲从未教过你拜见神尊要送拜帖吗！何况如今本尊是掌门，你还将这静山宫当做你家，抬腿便入不成！”褚清秋终于开口，声音像是咬着牙发出，不再那冷静。
“母亲见你何时送过拜帖……”宁拂衣小声道，“何况本想通报，然而偌大个静山宫除白麟什都没有，找何人去通报，总不能直站在那门口，等您老人家出来吧。”
“你……”褚清秋红唇张张，最后还是忍下，转而冷声道，“白麟。”
“原来如此。”宁拂衣恍然大悟般点头，眼神却上下打量那束花，虽然枯萎些，不再如几日前那般开得热烈，但无论是数量还是大小都同她买那束相差无几。
难不成褚清秋是真这喜欢这束菊花？才又将之拿回来？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送…
“神尊，婚契。”她笑道。
她可太喜欢看褚清秋吃瘪，每难得看见次，都觉得比凡间什戏都好玩。
随后，她大步迈，走进屋内，做出副规规矩矩模样双手放在胸前行礼，道：“弟子见过神尊。今日是元明长老吩咐来，要务必将赤玉门玺交于您。”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块破石头，双手呈上。
褚清秋可能想快点赶她走，故而难得没有再责怪，而是微微侧过身，随手将花瓶放在帘帐后隐蔽处，颔首道：“放下罢。”
小白虎嗖下支棱起来，身上毛炸成毛团。
“什人都往宫中领，要你守门何用！”
白虎嗷呜声，软踏踏垂下脑袋，副认错模样。
“下去。”褚清秋又道，那白虎便原地转个圈，化成白烟消失不见。
说罢，褚清秋也不再搭理宁拂衣，转身便往门内走，只是那步子多少匆忙些，将她周身气势削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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