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呼呼吹着,身侧秋亦也已然睡着,正枕着自己胳膊蜷缩成团,而褚清秋站在离她们较远地方,白骨拿在手中,笛声涓涓流出。
传在耳朵里,莫名悲凉。
宁拂衣不懂音律,也听不懂她吹是什曲子,只觉得这笛声好似呜咽,于是听会儿便不听,伸手从荷包中取出张包在油纸里干硬饼子,干巴巴地啃起来。
秋亦早已辟谷用不着用膳,褚清秋更不用说,所以宁拂衣也没想着这二人能为她下去歇歇。
但幸好她思虑周全,来时从饭堂里拿几块白面饼,虽然不好吃,但也不至于饿死。
“你!师尊她……”秋亦气得发丝都险些竖起来,然而褚清秋只是淡淡看她眼,她那炸起毛儿便又落回去。
“回禀师尊。”她不敢再咋呼,只得忍着怨气小声道,“长老和弟子们都已出发,御剑时间久,须得两日才能到达招摇山,们是等着他们,还是先步去呢。”
“慢些吧,如今毕竟挂着掌门名号,早到许多不好看。”褚清秋说着,脚下白麟速度便慢下来。
“是,师尊。”秋亦看眼褚清秋,又看眼正冲她眯着眼笑宁拂衣,实在气不过,大步走到宁拂衣身旁,屁股坐向她,试图将她挤到边上去。
宁拂衣比她瘦弱很多,自知撞不过她,忽然灵巧地起身,秋亦力气用大,诶呦声,头扎进白麟毛中,
。
“神尊明明可以吩咐旁人,为何亲手去做?”宁拂衣还是忍不住问。
“容锦嘴,可以不要。”褚清秋开口,她目光直直望着眼前云海,“本尊说过,会履行对她宁长风承诺。”
“她遗言除让你教导外,还让你替做衣裳?”宁拂衣挑眉。
褚清秋红唇动动,时无言。
就是水带得少些,宁拂衣用力嚼着,感觉腮帮子有点疼。
她正个人和白面饼做着激烈斗争,却忽觉身下白麟愈发减慢速度,似乎在逐渐下降,脚下
宁拂衣看着她啧啧两句,从容不迫地绕到她另侧,再次慢悠悠坐下。
秋亦本就是个,bao脾气,被这激更是怒从心起,将头拔出来就要吵,奈何褚清秋忽然轻咳,她便顿时噤声。
“师尊可怜你才帮你,你别太得意。”她闷肚子气,压低声音道。
宁拂衣不置可否地晃晃脑袋,懒得再同秋亦争执,迎着温热阳光顺势躺,从储物荷包里摸出块帕子盖在脸上,便进入梦乡。
白麟飞得极其平稳,不知道过多久,宁拂衣才清醒,睡眼朦胧地掀开帕子。
早就猜到褚清秋嘴里问不出什,宁拂衣挥挥衣袖:“罢罢,承诺便承诺吧,多谢。”
褚清秋没开口,宁拂衣也没再说话,只顾着看脚下变幻风景,过不知多久,忽然层气浪于白麟背上炸开,得亏被褚清秋施仙法,宁拂衣才没被这气浪掀飞出去。
褚清秋好似习惯这样出场方式,只是抬袖挡住风。
个高挑身影出现在二人中间,穿着青绿色门服秋亦稳稳落地,正收起脚踩弯刀,刚要同褚清秋行礼,便忽然转向身后,震惊道:“宁拂衣?你为何在此处!”
“怎,白麟是你养?”宁拂衣反唇相讥,再次后靠,双手垫在脑后,副十分享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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