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秋看着看着,视线下移,落在她樱桃般嘴唇上,那唇瓣看着软,接触起来也是如此……
她忽然捏紧掌心,直到掌心刺痛,这才猛然移开眼神,阖目运功,让冰冷身体渐渐温暖过来。
过大概半个时辰,宁拂衣才睡醒,浑身疲累削减许多,她伸个懒腰,脑袋动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褚清秋肩上,动作僵住瞬,这才小心翼翼把脑袋抬起。
褚清秋还在阖目运功,言不发。
许是自己睡着睡着便撑不住,宁拂衣摸摸鼻子,不过褚清秋居然没有喊醒她,而是任由她睡,令人意外。
殿中沉默半晌,忽然传来褚清秋声音:“抱歉。”
宁拂衣有些讶异,要知道想从褚清秋这样人口中听到声抱歉,可比登天还要难。
“算,也没什。”宁拂衣叹口气,“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说得没错,前面已经没有路。”
折腾这许久,如今彻底瘫坐下来,周围寂静无声,才能察觉身体疲惫,宁拂衣毕竟肉体凡胎,还没有辟谷,如今困顿袭来,眼皮子时间有些发沉。
她往身后石头上靠靠,边看着面前两具尸骸发呆,边打起瞌睡,没过会儿,忽然身子歪,眼看脑袋要落在地上。
淡淡血腥味顺着唇瓣蔓延,宁拂衣还未渡出口气,脸上便挨巴掌,随后被人用力推开。
不过虽说是巴掌,但那力气就好像蚊子叮似,半点也不疼,但好歹也是叫她愣住。
只见原本还不省人事女人不知何时睁开眼,剪水秋眸满是惊讶和怒气。
“你在干什!”她道。
宁拂衣摸摸嘴唇:“你没死啊?”
无论何时,人睡醒才有力气,宁拂衣呼出口长气,扶着岩石爬起来,继续在碎石中兜着圈,试图寻找到些线索。
褚清秋睁开眼,无声看着宁拂衣背影,枯竭体内恢复些仙力,于是抬起手,指尖升起微光,微光飘向废墟深处,在面倒塌墙上停下。
随后,她忍着浑身痛楚艰难起身,然而腿软,身子歪斜,险些摔倒。
“怎?”
身旁忽然伸出只手,将她脸颊拖住,宁拂衣舔舔嘴唇,继续在那掌心熟睡。
褚清秋蹙眉看着她,摇摇头。
“真是孩子心性,何时都能睡着。”她眼眸垂下,却没放手,也没有将宁拂衣叫醒,而是任由她酣睡。
过不知道多久,褚清秋手有些酸,她犹豫下,忽然将身体往宁拂衣那侧靠靠,让她倚在自己肩上。
少女呼吸规律,发出及其细小鼾声,脸颊温热透过肩上衣衫传递。
“谁告诉你死?”褚清秋用衣袖抹去嘴上血迹,用力气很大,好像要抹去宁拂衣气息。
宁拂衣看着她动作,慌乱心放下同时,耳朵可以察觉地发起热,她猛然离开褚清秋身旁,嘟囔道:“谁叫你忽然没气息,亏还给你渡气,好像愿意似。”
褚清秋乱发垂着,她衣袖掩半脸,看不清神色,冷声道:“云际山门没教过你何为龟息功?”
重伤之时可龟息疗愈,能以最快速度恢复仙脉和气血。
“自然教过,但你龟息前好歹知会声。”宁拂衣闷闷地道,她屁股坐下,往旁边挪挪,和褚清秋并排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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