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二位姑娘见笑,方才那是家大郎,这个是大郎他婆娘。”妇人讨好地笑着,随后踢脚地上女人,换语气,“还不快滚去烧饭!”
女人乱发散脸,她抱着孩子唯唯诺诺起身,眼神躲闪不敢抬眼。
虽然脸疲态,但从样貌上看甚是清秀,年纪也不大。
褚清秋显然看不得这些,她掩在袖中手掌攥得石头样硬,忍许久才松开。
妇人在招呼她们进门,宁拂衣拉拉褚清秋衣袖,示意她多忍忍,随后笑道:“婶子,们进去罢。”
孩童听见这动静也抱着头蹲下,加入尖叫行列,时间院内院外鸡飞狗跳,眼看着问不出来什宁拂衣没好气地抬起头,看向门外。
只见院里跑进来个女人,身上衣衫破破烂烂,挂着污泥草叶,胸前背个包袱,包袱中似乎是个婴儿,也在随着她哭声啼哭,她身后跟着个瘸拐男人,正手拿根赶驴车皮鞭,用尽力气往女人身上抽。
边抽还边骂:“你这毒妇!是不是故意不拉着,害掉进那粪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没用贱人……”
粗糙麻布衣并不能阻挡皮鞭,女人很快就皮开肉绽,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紧紧抱着怀里婴儿,用背脊挡住男人鞭子。
目睹这切褚清秋已然攥紧手掌,她指尖轻轻颤动,方才还气势汹汹男人便忽然绊跤,落地同时鞭子在半空拐弯,在他脸上留下道血印。
涕直流也不擦,只傻呵呵冲着她们笑,宁拂衣眼波流转,偷偷从念珠摸出颗糖,递给他。
孩童顿时便将糖抢去,塞进嘴里吃。
“阿姐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这些糖便都是你。”宁拂衣凤眼微眯,又拿几颗糖在手中颠着。
孩童眼睛都快黏在糖上,憨笑着连连点头。
“这些符纸和地上铺着草木灰是为何?你阿奶可说过?”宁拂衣低声问。
只是她话音未落,眼角却忽然看见什,讶异道:“那猪圈里,可是张人脸?”
褚清秋闻言转向发出阵阵腥臭猪圈,看见那张雪白雪白脸瞬间,脑中嗡
“诶呦!”他捂着脸疼得嚎叫起来。
眼看褚清秋已然追出去,宁拂衣连忙拎着裙子跟上,见二人来,方才直站在院外默不作声妇人这才着急忙慌跑进院,费力地搀扶起身腥臭瘸腿男人。
嘴里絮絮叨叨责备:“俺说大郎,秋兰是你婆娘,这犯错打归打,也不能往死里打不是!何况今儿个还有客人在,来来来。”
她说着掐那男人把,男人脑袋扭过来,直勾勾盯着宁拂衣和褚清秋,半晌没言语,最后鞭子撂下,瘸拐回正房。
门轰隆关上,墙上灰扑簌簌往下掉。
孩童神色忽然变,眼睛慢慢睁大,显得本就大脑袋像是插在身子上似,他直勾勾盯着宁拂衣,发出声干瘪嘿嘿。
“因为有鬼。”他咧着嘴道。
孩子独有笑声听得人从骨头缝里冒出寒气来,原本站在墙角褚清秋不由得闭闭眼。
然而宁拂衣显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继续追问:“什鬼?”
孩童正要张口说话,院中却骤然响起惊恐尖叫,男人满是污言秽语痛骂声和女人尖利哭嚎交织在块,划破寂静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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