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化为秋兰,再次被绑入这里,编出那儿歌,让这座村子陷入恐惧。”褚清秋道。
“对。”崔书兰缓缓起身,她倨傲地擦掉脸上泪,“杀光他们太轻,要他们日日煎熬,在极度恐惧中死亡。”
“你本想将张氏
于是积攒数年恨和怨无处发泄,终于又在个雨夜,她用锄草镰刀捅穿自己肚子,鲜血喷涌而出,疼痛让她已然麻木大脑重新焕发生机。
她终于感受到久违自由和畅快。
记忆光芒渐渐黯淡,三人僵立在原地,目光再落在女人身上,心中皆是五味杂陈。
她本应是天之骄女,是天上翱翔雁,只因她是女子,只因着点善心,便被捆绑在这深不见天日山村,沦为生育工具。
何其可悲。
人十分其乐融融。
这样故事本能传为佳话,然而切都在个雨天戛然而止。
那日崔书兰正在书嗣选书,谁知原本晴朗天忽降,bao雨,书嗣恐雨水沾湿书籍便早早关门,她只得在随从保护下往家中跑,结果路上躲避之人太多,数次冲撞她们,竟是将她同随从冲散,崔书兰只得用手遮着雨幕独自回府。
然而路走半,她却在路边瞧见个卖野果妇人,妇人身雨水,车上果子散落地,正狼狈地拾捡,她见状心生善意,便上前帮忙。
却不想这帮便是将自己帮进地狱,刚捡起两个野果便后脑剧痛,不省人事。
世人总要良善人行善,要单纯人自警,要苦难者大度,却对真正恶视而不见。在崔书兰面前,宁拂衣再说不出半句责备之语。
若是换作她,恐怕烧整个村子陪葬都难以解气。
“然后呢。”褚清秋开口,她指尖肉眼可见地发白,像是隐忍着怒火。
“然后。”崔书兰眼中愤恨,“本以为会投胎,却不曾想成个不散孤魂,不知缘由回村子,却见自己尸首被随意扔于猪圈!”
“不过是他们绑来头牲畜,连土坟都不愿给个。既然他们临死都不愿让安生,那便如他们愿。要当年毁前程之人,欺辱之人,冷眼旁观甚至添柴加瓦之人,个个,都不得好死!”
等再醒来,她已被五花大绑扔在处黑漆漆房子里,她恐惧地大喊大叫许久,才终于喊来那妇人,妇人笑着将碗猪糠似饭搁在她身边,摸摸她脸:“多俊丫头,往后给俺大郎生个胖小子,俺们家不会亏待你。”
崔书兰又愤怒又恐惧,挣又挣扎不脱,拼死都不吃那口饭,却被男人用驴鞭顿好打,剧痛伴随着深渊般绝望,为不被打死,便只得含泪妥协。
从此,川安城才女崔书兰,成斧头村张家媳妇张氏。
在斧头村日子很是难熬,白日种田犁地,晚上还要被虐待,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逃。但她体弱无力,四周又全是深山老林,而且整个村子条心,只要她跑出村便会被几百人围追堵截,每每被捆回村中便又是次好打。
久而久之,她便连逃跑心思都没,只得行尸走肉样过活,生下个孩子,却又坏第二个孩子。她对生下来孩子毫无半点怜爱,反而充满厌恶。无论时间门过去多久,她都始终无法忘记,自己曾经是川安城那个意气风发崔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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