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梅承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东岳送来点心本尊还没来得及尝,此事莫要再谈。”
说罢,他摇摆着衣袖踏出门外,同等候在门外宁拂衣对上眼神,那双藏在浓密眉毛下眼睛打量宁拂衣番,摸摸胡子,领着两名护法越过她离开。
宁拂衣朝他背影暗暗呸口,伸手敲敲门框,迈步进去。
身着暗紫色衣袍平遥长老正站在阴影里,棱角分明脸此时绷得紧紧,看便知压着怒气,她伸手用力整下发冠,这才压下怒火。
“何事。”她转向宁拂衣。
宁拂衣立在原地,无奈地抖抖信封。
可能因为下雨原因,云深殿门口没有弟子修习,水将玉白色地面冲刷得尘不染,干净得脚踩上去都打滑。
宁拂衣捏着信走上台阶,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争论声音,她在门口停下脚步,时不知该不该打断。
争吵是男女两人,男声故作温润,女声中气十足,显然是梅承嗣和平遥长老。
“此事本尊认为不必多虑,仙凡有别,凡间之事只要不涉及妖魔,便同仙门无关。何况无人请愿,们云际山门何必去蹚这个浑水。”
瓣,红红粉粉地飘在泥水中。
她正看着,腰间传音牌忽然震动起来,宁拂衣收回神识将牌子拿起,传来容锦仿佛口气跑百里地似虚弱声音。
“拂衣,快来寻,江湖救急!”
宁拂衣立即从床上跃起,把已经胖得分不清头尾平安放在地上,身体化作道流光,出现在悬梁阁外。
怀里抱着几十卷竹简容锦被忽然出现她吓得连连后退,定睛看,惊诧道:“拂衣?”
宁拂衣不想触她霉头,低着脑袋呈上东西:“长老,这是容锦师兄要送来,说是唐温书长老递书信。”
平遥长老绷紧嘴巴这才和缓些,她伸出瘦削手接过来:“好,下去吧。”
宁拂衣后退着要溜走,然而却被忽然出声平遥长老唤回去:“且慢。”
“掌门怎知此事不涉及妖魔,如今无人知晓其中缘由。若是们不尽快差人查明原因,若是重现当年苍云国之惨剧该如何!”平遥长老虽言语还算尊重,但此时显然已经压不住怒火。
“门中已经没人手,剩下不过是些没什修为弟子,女帝事不过是小事,何须们插手。”梅承嗣笑眯眯道。
“可是……”
“平遥长老。”梅承嗣加重语气,“本尊才是掌门,此事本尊说算,无须再商量。”
“这……”
“你修为何时如此精进?”
“最近勤修苦练些。”宁拂衣打个哈哈,垂眸看他怀里竹简,“这是……”
“莫要提,如今景山长老不在,负责门中衣食住行成人,还得管着剩下弟子修炼,这些日子就没合过眼睛!”容锦眼下黑青都快掉到下巴上。若不是他眼睛还算有神,便是活脱脱个行尸走肉。
他说着将袖口递过来:“这里面有唐温书掌门用神鸟递来书信,要交给平遥长老,实在抽不开身,你帮跑上趟吧。”
宁拂衣伸手将薄薄信抽出来,还未等开口,容锦便抱着竹简匆匆忙忙往悬梁阁里面跑,人眨眼便没影子,只留下叮嘱话:“平遥长老在云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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