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闭上眼睛,等待周围阴风出现,然而过半晌都不曾觉得后背发凉,反而
“妹子!”几个平日里都见不到面东苑弟子跟着喊,然后个缠着个喝起鸳鸯酒。
“你虽然没什天混!”冯歌继续晃着脑袋说,“但你心性不坏,往前是师姐误会你,师姐自罚杯!”
说着,她夺过宁拂衣手里酒,仰头饮而尽,她这话听着不怎好听,无奈说得真诚,宁拂衣只得掩着唇咳嗽声,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她忽然敏锐地察觉后背有些刺痛,于是假意转身,用余光朝刺痛来源看去,只见斜后方人群里正坐着李朝安,她手里死死捏着杯酒,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后背瞧。
宁拂衣不动声色地将身子转回去,把手臂从已经脑袋点桌冯歌怀里抽出来,假意醉酒,摇摇晃晃离席。
作祟,便是实实在在打他脸,立功人还是褚清秋和宁拂衣,这叫他如何不恼怒。
但即便心里再有怨气,也不敢光明长大摆出来,便只能笑,还道声恭喜。
褚清秋冷淡地点点头,便跟随众人往殿中走去,这教梅承嗣气得险些咬碎口银牙。
云际山门其实并不像天玑剑宗那般门规森严,天玑剑宗弟子们个个都像清修和尚,不予玩乐,甚至酒肉都不让粘。
而云际山门却截然不同,门规松散自由散漫,尤其是宁长风在世之时,隔三差五便摆点酒摆点仙果,让门中弟子玩乐个痛快,用宁长风话来说,修仙修是功法和德行,并非清心寡欲,故而从不多限制门中弟子。
李朝安并没有跟上,也没有再看她,宁拂衣个人离开宴席,步子拐,走回宁长风给自己那个小木屋。
她越过结界进入门中,许久不回来,此处倒是没有被别人踏足痕迹,她从桌上那些书籍里抽张宣纸,用墨水画个线条极为复杂阵法。
此阵法名为地仙探宝,往前有魔力时候,宁拂衣常用此阵法召唤些孤魂野鬼替自己做事,这些鬼般都在人间飘荡多年,前尘忘尽脑袋空空,像傀儡样听话好用。
只是自己如今没有魔力,不知道阵法还有无效果。
画完最后笔,她从指尖唤出仙力灌注其中,墨水顿时腾空而起,在半空形成法阵。
宁长风死去后,放松日子如今还是头次。
台阶上是众位长老掌门,殿前硕大空地内凭空升起众多矮桌,各苑弟子们三三两两围坐,吵嚷这几日降魔除妖见闻,待酒过三巡后,更是放飞天性,勾肩搭背地玩起飞花令。
北苑弟子们围坐在处,已经有几人酩酊大醉,倒在桌下睡去,被旁仙侍架起来带走,又有新弟子补上位置,继续划拳喝酒。
身旁柳文竹和容锦已经趴桌子不动,宁拂衣也被那冲天辫女弟子按着喝许多,纵使酒量再好都有些昏眩,连忙称自己已经醉逃离开来,结果走半又被几个东苑弟子拽进人堆,待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又被塞满满杯酒。
醉意醺醺揽着她正是刚从东岳赶回来冯歌,她醉后模样少平日里正派,长腿踩在座位上,端是豪放不羁,将壶酒往宁拂衣面前丢,大着舌头道:“诸位,这似令胡衣!往前待她不好,往后,她便是冯锅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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