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褚清秋身上旧疾是在她重生之前便有,可是前世褚清秋明明到最后都还是那个无坚不陷神尊,以自己当时力量,如果褚清秋身有旧疾,她绝对不会发现不。
所以是褚
见秋亦又被牵着鼻子走,宁拂衣便继续激将,连连摇头:“这些日子可是日日同她在起,你整日在门中打坐,哪里有看得多?”
“你这人怎油盐不进!”秋亦果然恼,她拍案而起,又想起褚清秋叮嘱话连忙放轻手脚,攒眉小声嚷。
“怎说要出去除魔她都不愿,你只要说要出去,她就能抛下所有门中事务同你去岐国,这还不算?还有你去铜川那次,她知晓你有危险后便连夜赶往铜川,往常从未见她对哪个弟子这般上心。”
“哦,你说这些。”宁拂衣懒懒往后靠,拈起茶杯倒入口中,“神尊早就说,她照拂是因为宁长风嘱托,她们二人乃至交好友,照拂下对方子嗣,实属正常。”
秋亦见宁拂衣怎都不信,心里那股倔劲儿便上来,手拍桌子:“你个白眼狼,照拂?你见过照拂旁人子嗣,照拂到自己受着重伤都不忘救你命吗!”
见褚清秋居然收东西,宁拂衣心里涌出阵莫名欢愉,还有惊讶,这不过是灵机动想出法子,未曾想褚清秋就这般接受。
“也不难哄。”宁拂衣眼神扫过那枚被褚清秋拿在手里碧玉腕钏。
没有任何仙力雕琢凡间玉镯其实远远不能与她相配,但换种说法,无论多普通首饰挂在那根玉白色皓腕上,都被衬得高雅几分,大有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势。
褚清秋不再冷脸坐着,她款款起身,转身面对秋亦:“若再有下次,你便换个师尊吧,本尊不愿要个不听话徒弟。”
气头上话说得绝情,但听在秋亦耳朵里就好似天籁似,她见褚清秋愿意将此事翻篇,立马扑通跪下,举着三根手指立誓:“青天在上,弟子只忠于师尊人,往后弟子绝不再莽撞,若有违背,愿天打雷劈!”
话说到这里,秋亦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什,话音立即戛然而止,双手捂着嘴巴,刚才哭得红肿未消眼睛倏地睁大。
宁拂衣敏锐地捕捉到她话,拿着茶杯手顿:“所以,你知晓褚清秋身上旧疾是何时留下?”
秋亦连忙摆手:“可没说知晓。”
她改口改得快,可眼神,bao露她。
宁拂衣重生后见到褚清秋便是负伤,然而那时她满心恨意,并不会将褚清秋伤放在心上。
褚清秋又看她眼,手挥将人带起,蹙眉道:“也不必发这般毒誓,你心里记着便好。”
然后她大步流星上楼回房,待听见房门关严声音后,秋亦终于软身子,满头大汗地坐在褚清秋方才太师椅上。
她疲惫地掀起眼皮子看向宁拂衣,口中嘟囔:“师尊果然听你,你到底给师尊下什蛊,让她这样闲云野鹤似人,不仅处处关切于你,还处处顺从?”
“巧合吧。”宁拂衣不动声色地垂眸,拉把椅子坐下,伸手给自己倒茶,“你从何处看出她对处处顺从?”
“是师尊徒弟还是你是她徒弟,日日跟在她身边,知晓难不成还没有你个外人多吗?”秋亦瞪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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