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有人睁开眼,她长发发尾被酒浸湿,滴滴答答淌着水,发间明黄色花簪掉两根,她睁着醉眼,费力地将那两根沾泥花簪拿起。
她玉指捏着那花簪,眼神划过愤恨和嫌恶,抬手将簪子扔下山,随后摇摇晃晃起身。
她向不爱喝酒,总觉得这东西扰人心智,也从来看不上借酒消愁之人,觉得他们没半点本事,只会用昏睡来逃避现实。
可今夜当她看到宁拂衣再次立功,又受到那多人喜爱之时,满心不满和恨意无从化解,时只能饮酒,将自己喝得醉意酩酊,以为那样便能将痛苦忘却,谁知却这快醒来。
连酒都同她作对,为何旁人喝便睡,她却越发清醒,清醒地感受心中嫉妒和恨?
“母亲?”宁拂衣讶然,“那她们可说什?可谈到这伤因何留下?”
秋亦摇头:“被拦在石门之外,什都没有听见。”
两天前……这时间也太近些,宁拂衣第次觉得自己脑袋像团浆糊,怎摸都找不出头绪。
“那在受伤之前,褚清秋可去过什地方,做过什事?”
“没有。”秋亦摇头,“那时师尊已经闭关几年,连紫霞峰都不曾出过,也好奇原因,但师尊连提都不许提。”
清秋后来治好旧疾,还是这世褚清秋发生同上世完全不同事?在她重生之前?
宁拂衣忽然觉得脑中团乱麻,心里则像是几千只蚁虫在啃噬,十分急切想知道真相。
秋亦自知说漏嘴又惹祸,不敢再言语,将椅子推就往自己房间跑去,宁拂衣抬手召出神剑,神剑带着旋风插在门框上,拦住秋亦脚步。
她再挥手,门骤然关合,秋亦眼睛闭,视死如归地转过身。
“将话说明白些,否则,现在就去亲自问神尊。”宁拂衣道。
李朝安抄起
看再也问不出什,宁拂衣这才伸手拔出神剑,秋亦见宁拂衣终于不再问,连忙提着裙摆旋风样离去,生怕跑慢点再被抓到把柄。
宁拂衣人站在黑暗中,百思不得其解。
今夜月只待不过会儿,便被连绵黑云挡住,江川河海陷入月黑风高寂静里,满山树翛翛作响,连夜间觅食老鼠都钻回洞穴。
云深殿前已然只剩杯盘狼藉,弟子们有被仙侍抬回珠光阁和宝气斋,有则干脆四仰八叉睡在处,鼾声此起彼伏。
不知何处飞来只乌鸦,啊啊叫着扑簌过人堆,凄切鸦鸣将几人吵醒,被吵醒弟子不耐地呓语。
秋亦才刚被惩戒完,如今自然不敢让褚清秋知道她又说漏嘴,时间左右摇摆起来。
“你既然已经说漏嘴,再多说几句又何妨?何况早便从江蓠那里知道神尊身上有伤,如今不过好奇这伤是何时留下,你有什不能说?”宁拂衣开始循循善诱。
秋亦想想,觉得宁拂衣说得也有理,反正受伤这事儿是江医仙捅出来,又不是她,她怕什?
于是张口:“具体何时也不清楚,只知晓第次发作是在先掌门出事前两天,那日原本切如常,师尊教导练习完功法便回寝宫。”
“可待师尊再喊之时,人便已经吐地血,当时惊慌失措,又不知要请谁才好,只好去求先掌门,这才将师尊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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